朱氏穿了身孔雀藍底起暗金福紋的簇新衣裳,坐于徐夫人的身旁。
席間歡聲笑語,眾人紛紛向她敬酒表賀。她臉上的笑意有點飄,腓腓也不過象征般地虛虛抱了一下。
只在魏劭給她呈上壽酒祝辭的時候,看著兒子,眼睛里才放出了歡喜之色。
其實前年投毒事后,徐夫人也并未怎么責罰于她。面壁思過了些時日罷了,對外更是沒有透漏半句。
但朱氏的精神,從那之后,還是如同失去了倚仗般,有一段時日,整個人萎靡的厲害,性子也變得更加孤僻。
直到最近半年,才慢慢地有所好轉,改禮佛,隔三差五也到徐夫人面前露個臉。
但魏家族人多少隱隱也聽到了些風聲,是以見她今晚這般,也未覺納罕,知徐夫人有意熱鬧,無不湊趣,你一言我一語的,倒也不見冷場。
腓腓漸漸不耐煩再被人抱來抱去地逗樂,哭鬧起來,徐夫人便叫小喬先帶腓腓回去安置。
小喬辭了席,在春娘和乳母陪伴下回了西屋。
天氣漸熱,回來后先幫腓腓洗了個澡,隨后春娘先抱她出去,小喬接著沐浴。
她洗完澡,穿了衣裳出來,房里春娘和乳母都不在了。
魏劭不知何時回了,正翹著條腿仰面躺在榻上,抱腓腓坐在他的腹部,逗她在玩兒。
腓腓四五個月大了,剛學會自己坐,這幾天漸漸和這個爹混的也有點熟起來,坐在他腹上,被魏劭雙手兜著左右搖晃,興奮地咯咯笑個不停。
又順他腹部往上爬,爬到了魏劭的xiong膛上,伸出小手摸他鼻梁。魏劭便張開嘴,口里發出“啊嗚”一聲,一口銜住了她的手。
腓腓咯咯笑聲更大。
魏劭一副白牙,叼住女兒的手指,也跟著笑。
腓腓和父親玩的不亦樂乎,看到小喬出來了,轉頭朝她咿咿呀呀。
魏劭便松了齒,抱著腓腓坐了起來,清了清嗓:“我身上出汗了,去沖個涼。”
小喬接過了腓腓?!耙律讯紓浜昧?,就在里頭。”
魏劭看了她一眼,翻身下了榻。
平常這時候,腓腓都已經睡了。魏劭去了后,她被小喬抱在懷里,吃了幾口乳,瞌睡漸漸便上來,閉上了眼睛。
魏劭出來的時候,小喬剛哄睡了腓腓,聽到他出來腳步聲,手指放到嘴邊,輕輕噓了一下。
魏劭便放輕腳步,慢慢地靠近。
小喬抱著腓腓,輕輕放她到了小床上,替她蓋被。
魏劭在旁,低頭仿佛細細地端詳腓腓睡顏,最后直起身,說道:“明日一早我還動身,歇了”
小喬微笑:“好。早些歇息?!?/p>
房里燈熄了,眼前陷入一片昏暗。
魏劭的手伸了過來,將她摟了過去。
他有力的手掌,緊緊掐住她的腰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