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闌不知道他是如何在酒宴上堅持了許久的,只知道自己渾渾噩噩獨自起身離席。
可才走出吵鬧喧熱的宮殿,毫無防備的他就被一個從漆黑角落里的人影撲到假山后,然后就是一個帶著濃重酒氣,但溫柔與粗暴俱有的濃重的吻。
腰被狠狠箍住,后腦勺被重重壓向這個吻,沈青闌根本沒力氣反抗,只能任由對方掠奪他口腔里最后一絲氧氣。
直到口腔里蔓延出一股血腥味,那人才吃痛地松開,旋即假山后響起一個響亮的巴掌聲。
“秦子凜你個瘋子!”
沈青闌背靠假山,大口喘氣,兩頰已是緋紅一片,看著距自己不足半尺的人,他氣得渾身發(fā)抖。
秦子凜擦了擦嘴角上的血,似乎是被這一咬喚回了理智,丟下一句:“抱歉。”然后提步就想走。
直到背后響起沈青闌又怒又痛的一句:
“秦子凜,你就是個逃兵!”
欲走的人行動一滯,然后手被往回拽,一股極大的勁把他往后推,背脊重重磕在假山的同一時間,一個血氣濃郁的吻覆了上來。
和之前一樣,毫無技巧,像是宣泄心頭怒火的懲戒。
秦子凜聞不到那人身上的酒氣,一時間分不清這個吻的意思,險些有些招架不住,只能一敗涂地,如賭徒在賭局上輸?shù)脙A家蕩產(chǎn)。
吻到最后,秦子凜的衣領(lǐng)被拽住,兩個人面對面,不過兩指之距。
借著一絲月光,秦子凜看到沈青闌半明半暗的臉,然后就聽到沈青闌憤怒的聲音:
“秦子凜,你不是喜歡我嗎?你為什么不告訴我?你就是個逃兵,是個混蛋,上次是的,這次也是……”
說到最后,還帶了絲顫音。
秦子凜就感受到xiong前一沉,師娘腦袋無力地抵在上面,拳頭一下接一下地捶著,似乎連帶他的心,他的靈魂,都跟著一起震顫。
“師娘,我有想要告訴你的,我不是沒有想過辦法的,我之前也從沒想過放棄想你……”
秦子凜眸中浮出痛苦之色:“可……”
可你忘了很多,你忘了你愛過師父……
是你主動,忘了那段讓你痛苦的記憶啊!
就算我想辦法讓你現(xiàn)在心里有我,那又如何?
如果你以后回想起你主動拋棄修改的那段記憶?
你會如何看我?
看我這一個趁虛而入的孽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