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風髓居然被秦子凜叫去趕蟲子了,難怪方才這么不情愿。沈青闌悶笑。
而就在這時,秦子凜的笛聲由悠揚變得高亢緊峭,水下黑影驟然縮小身形,且收縮之勢不僅不顯停頓,反倒加起速來,黑影的顏色也愈發顯得漆黑如墨。
然后,就看到大股大股的血霧在水下炸開,仿佛一朵朵帶著血絲的透明巨花。
大約又用了半盞茶的時間,水下黑影再見不到一點蹤影,所有水噬蟲已盡數被絞殺殆盡。
風髓宛如打卡下班一樣,蹭地破水而出,劃過幾道灰影,甩干了水,然后就沒入虛空,消失不見。
“這大澤的所有水噬蟲,包括幼蟲,都已經被絞殺干凈了,如果沒有外來水源污染,以后這里再也見不到一條水噬蟲。”秦子凜收好笛子,拿起篙子,撐開木船,揚起水浪,掉了個完美的頭。
沈青闌見水如此清澈,索性脫了鞋襪,先用腳趾先沾了沾水,見水溫適宜,遂直接把腳踝以下都沒入水中,感受到水流在其中穿梭,絲絲涼涼,有趣得緊,時不時用腳挑起一弧水花,蹦到最高處時,纖細的腳背繃出一個漂亮的弧度。
可他才玩了一會兒,船就猛地一停。
秦子凜從漆黑的船尾走到白霜色的船頭,蹲下身,把沈青闌兩只腳從水里撈了出來,然后用乾坤袋里取的干凈巾子,給沈青闌擦腳。
“玩了一會兒就行了,別著涼了。”秦子凜低著頭,借著燈光,給沈青闌仔仔細細地把每一只腳趾都擦得干干凈凈。
這才玩了多久?再說,修行人哪會著涼?沈青闌哭笑不得。
照月燈把秦子凜的臉照得半明半暗,五官立體,棱角分明,格外的賞心悅目。
若只看他那認真的目光,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雕琢一枚精細的藝術品,哪里會猜得到,他只不過在擦一雙腳。
秦子凜的手炙熱寬厚,指腹時不時刮蹭腳趾尖,沈青闌一時口干的緊,只覺秦子凜這不是在給他擦腳,而是在撩撥他心頭的火。
可秦子凜神情認真,卻全然不像是這個意思。
一只腳擦完,換另一只腳。
沈青闌心間起了些惡意,用那只擦干凈的腳去蹬秦子凜胯間那物,沒用多大的力氣,但秦子凜還是忍不住悶哼一聲。
沈青闌暗叫不好,可還不等他抽回,光裸纖細的腳踝就被緊緊握住,那人掌心灼熱的燒意,似乎都通過緊貼的皮肉清晰傳了過來,那熱度,燙得沈青闌身體忍不住一顫。
“別鬧。”秦子凜眼神無奈地看了他一樣,聲音溫柔地哄道。
沈青闌聽他這一聲,便知他沒有生氣,心里惡意的小火苗不熄反盛,弓直了腳,用大腳趾用力去戳他胯間那物。
秦子凜發出“嘶”的一聲,手下一使力,把沈青闌兩只腳合并,一手緊扣住腳踝。
他的聲音從黑暗里傳來,有些壓抑的啞:“我有時候真想把你捆住,好好罰你一頓。”
沈青闌一怔,旋即笑顏如花,“那你現在就可以捆捆我……”
然后,他就縮近兩人距離,摟住秦子凜的脖子,往自己這邊靠,裝出可憐的模樣,“好好罰我一…唔……”
秦子凜吻住面前這張不安分的嘴,不給他再亂說話的機會。
沈青闌上半身被壓倒在船板上,兩只緊扣在一起的腳也隨之被松開,然后叉開,熟練地攀上身上人的精壯有力的腰身,兩條手像兩條水蛇一樣,靈活躥緊秦子凜衣襟里,指甲在背脊上劃出簇簇火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