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聲一出,臺下不少人面面相覷,都是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
“秦子凜?這誰?居然贏了白柳院的二師兄?你們聽說過嗎……”
“沒聽說過啊……”
“我也……”
秦子凜跳下試煉場,但目光始終都落在臺下的沈青闌身上。
沈青闌也遙遙回望過去,嘴角在一瞬間不自覺微微上揚(yáng),宛如冬雪消融,但馬上又消失不見。
這個角度,旁人看不出什么異樣,還以為秦子凜在沖臺下的師兄師姐們笑。
但唯有站得離試煉場最近的蔡之康,瞅見了這一個轉(zhuǎn)瞬即逝的笑,嚇得他眼珠子都要滾出來了,甚至以為自己在做夢。
師娘今天居然笑了,還笑了兩次。
蔡之康來千鶴門十多年了,見過幾次師娘笑啊?當(dāng)初師娘和師父結(jié)為道侶時,都沒怎么見師娘笑過。
唯一一次,還是師父師娘成親第二日,綺霞峰五個弟子給師娘敬茶,輪到小師弟低頭遞茶時,隱隱約約瞧見師娘笑了一次吧?
等等……為什么師娘的異常,總和小師弟有關(guān)?
蔡之康仿佛猜到了什么,不可思議地張開了嘴。
可馬上他又自我反駁地醒悟過來,搖著頭,喃喃自語:“不可能,這不可能……”
一旁的鐘朧月發(fā)現(xiàn)蔡之康的不對勁,用手肘頂他,“你怎么了?這兩天嘴里念念有詞的,魔怔了?”
蔡之康欲言又止,鐘朧月不耐煩地重重掐了他的胳膊,“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扭扭捏捏的……”
蔡之康實(shí)在憋不住了,就吞吞吐吐地小聲道:“你說,師娘是不是對小師弟比對我們要格外好啊?”
“這不是明擺著的嗎?師娘一向是小師弟幫著照顧的啊!你想師娘對你好些,你當(dāng)初怎么不請纓去后山啊?”鐘朧月理所當(dāng)然地反問。
見鐘朧月沒理解自己的意思,蔡之康有些急,“師娘對小師弟好,又不是去后山之后才有的,小師弟一來綺霞峰,師娘不就待他與眾不同嗎?”
鐘朧月一思量,恍然道:“好像還真是的……”
下一瞬,她又不解地問:“所以呢?你到底什么意思?”
蔡之康悄瞇看了眼走在前邊,但形影不離的沈青闌和秦子凜,以手掩嘴,小聲說:
“我們以前問過小師弟是不是師父偷偷在凡間的孩子,小師弟說不是,那有沒有可能,小師弟其實(shí)是師娘在凡間找人生的?在凡間養(yǎng)大了,才接到身邊!”
鐘朧月嘴角抽抽,看蔡之康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神經(jīng)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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