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
徐巖伸手摁在她的肩膀上,指腹壓在她清瘦的鎖骨上。
他盡量放柔聲音,也盡量不去看那深不見底的柔軟,以及粗布上的蜜之凸起。
女子愣住了,怯生生地回答:“姜…姜晚。”
“好,姜晚。”徐巖深吸一口氣,“你先穿好衣服,我們好好說話。”
姜晚卻誤解了他的意思,眼淚掉得更兇:“夫君怎么叫我的名字?您買我的時候不是說,不問名字只叫…賤婢嗎?是我哪里做得不好?”
她突然解開腰帶,粗布裙也落下來,“您看看…奴家雖然瘦,但身子是干凈的…”
徐巖猛地別過臉去。
硬了,徹底硬了。
但是他又不想趁人之危
亂世之中,一個無依無靠的女子,清白成了最后的籌碼。
徐巖實在覺得她可憐。
攥了攥拳頭,他覺得身體還算有點力氣。
如果利用部隊學來的野外生存技巧打獵,養活一個女人不成問題
不過記憶里,城外流寇山匪猖獗,十分危險,一般人不敢出門,需要小心行事。
“把衣服穿上。”
他聲音不自覺地認真起來,抓起地上的衣服塞給她,“我不賣你,也不要你這樣。”
姜晚呆住了,手指緊緊攥著衣角,指節發白:“夫君莫不是…要直接把我送給老鴇?我、我會伺候人的,我識字,會算賬,還能…”
“我說了不賣你!”徐巖煩躁地抓了抓頭發。
記憶里,原主確實跟醉紅樓的老鴇有交易,等玩夠了就把這婢妻轉手賣掉。
想到這里,他胃里一陣翻騰。
屋外突然傳來嘈雜聲,一個粗獷的聲音大喊:“徐哥!太陽曬屁股了還不起?昨兒個說好的出去打秋風呢!”
徐巖皺眉,從記憶里扒拉出這人——陳鐵柱,原主的兄弟,也是個棍夫。
“等著!”他吼了一嗓子,轉頭看向縮成一團的姜晚,嘆了口氣,“你…先把衣服穿上,我一會應該要出去一趟。”
姜晚卻突然撲過來抱住他的腿:“夫君帶我一起吧!我、我怕…”
她聲音越來越小,“怕你不要我了…”
徐巖怔在原地。
在這朝不保夕的世道,承諾比紙還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