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就得了,人走了,兩個人分開了,再黏糊不也得分開,這事不就徹底解決了嗎?
她樂顛顛把籃子里的雞蛋放到門后,樂呵呵就往吳成才的病房跑。
職工宿舍就在衛(wèi)生所辦公室的對面,氣頭上的曲常遠(yuǎn)打電話的聲音,都能震破耳膜,自然也就傳到了站在宿舍門口的白映雪耳朵里。
好啊,曲常遠(yuǎn)是住在海邊的嗎?管的還真是寬啊!
既然他管的這么寬,那對不起了,必須給他個好看!
不是一心想要在白山軍區(qū)衛(wèi)生所大干一場嗎?她倒要看看,他曲常遠(yuǎn)能不能在這里呆的下去!
隨便鬧一個醫(yī)療事故出來,他這輩子還能不能做成大夫還是個未知數(shù)!
白映雪冷冷一笑,關(guān)上門回到床上重新躺下,她陶醉般閉上眼睛,一遍遍在腦子里回想剛才那令她心血澎湃的場景。
如果她能順利嫁給他該有多好啊,他那英俊的面孔,他那矯健的身體,他那好聽的聲音,都將是屬于他的了。
他的手臂腰間全是健碩的腱子肉,他這強壯有力的身體,在那方面,肯定也是異于常人……
“哐!”
就在躺在床上的白映雪閉著眼睛想入非非,忍不住抬手撫摸自己那年輕嬌嫩的身體之時,大門突然哐一下被撞開,手里攥著一根木棍的吳嬸罵罵咧咧闖了進(jìn)來。
“你個心腸狠毒的臊狐貍精!
一心想勾搭周遠(yuǎn)東不算,還要害我家成才!
我家成才可是遠(yuǎn)東月寒好不容易從山上救下來的,豈能被你這個傻叉玩意害了!”
“我家成才都快當(dāng)爸爸了,我兒媳婦到現(xiàn)在都被蒙在鼓里,我天天盼著他早點醒過來,你卻差點害死了他……”
吳嬸手里的棍棒,如同雨點般,噼里啪啦打砸在躺在床上的白映雪身上,恨不得直接把她打成爛泥!
她早年守寡,一個人帶著唯一的兒子吳成才苦苦熬日子,好不容易孩子長大了,當(dāng)了兵結(jié)婚生子也出息了。
眼看著兒媳婦快要生孩子了,現(xiàn)在突然出這么一個糟心事!
她是硬逼著自己在兒媳婦面前擠出笑臉,晚上卻是一天天的煎熬的睡不著覺。
好不容易有點盼頭了,月寒說成才這幾天就醒過來了,這白映雪,竟然自作主張在成才傷口上撒鹽巴!
遭天殺的!
傷口上撒鹽啊,那該得多疼啊!
成才是昏迷了,但是他是有意識的!
要不是月寒心細(xì),他會被活活疼死的啊!
要不是她今天來看望成才,看照顧成才的士兵增加了三個人,她感覺這事有點蹊蹺,抓著幾個年輕士兵好一頓盤問,只怕這事她還壓根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