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年漢子頃時氣得臉色發紫,惡狠狠地說道:“你再說一遍看看?”
葉婷婷也怒道:“若是里面的病人死掉,就讓你和你大哥做陪葬,我說得還不夠清楚么?”
那中年漢子聽此言更是火冒三丈,大聲怒道:“你信不信我一出手便可要了你的小命?”
程嵐這可來了氣,于是緩緩站起身來,說道:“你們是來求醫的,還是想來鬧事的。想來求醫就老老實實的,規規矩矩的。想來鬧事就明說,老娘正好手腳癢了,也正好有時間奉陪。再說大凡求醫者,總得講求個先來后到,并非聲音夠大,氣勢夠兇就能先被醫治。”
這時那名中年大漢向前一步,也不示弱地說道:“老子就是這個樣,什么他媽的規矩不規矩。現在是我們先到一步,按你那臭規矩就先得給我大哥醫治。”
程嵐狠狠的瞥了那中年大漢一眼,不由地怒道:“你算什么東西!敢到藥王谷來撒野。現在藥師正在給人治病,你們老實地待在一邊去,不要胡攪蠻纏,否則我也就不客氣了。”
那中年大漢好像更怒了,他大聲叫道:“我看你們是活得不耐煩了,連我們神武鏢局人都敢惹。我們神武鏢局個個都是響當當的人物,惹了我們小心你們的后果。”
程嵐聽了他們的名號,卻冷冷的說道:“神武鏢局?神武鏢局算個什么東西?就憑你這個德行,就知道神武鏢局是個什么東西。老娘縱橫江湖數十年,從未遇到過如此狂妄之徒。”
那中年大漢這一下被徹底激怒,大聲叫道:“你他媽的想找死!”說著手中的刀一揮,竟向程嵐直劈了下去。
那葉婷婷站在旁邊終于也忍耐不住,右手抄起剛才坐的板凳迅疾擊出,如風一般擊向了對方的xiong口。那漢子的一刀雖快,卻快不過葉婷婷擊過去的那一板凳。他那拿刀的手臂尚未落,只聽得“砰”的一聲,已連人帶刀一起向后跌倒在地上。
葉婷婷又故意裝作粗啞的聲音怒道:“馬上給我滾!”
那被稱做大哥來看病的人這時忙賠笑著說道:“兩位前輩高人息怒,我那兩位兄弟不通事理,多有得罪還望海涵。即然藥師正在給他人治醫,那我們就靜候一下就是了。”說完轉過臉去對身邊那二人大聲地吼道:“你這二個狗眼看人低的混帳東西,也不知眼前是何人,竟敢如此狂妄自大。這位是藥師的夫人,也是堂堂有名的飛燕俠女,還不趕快給女俠陪罪。”
那要看病的大哥又狠狠的瞪了中年漢子一眼,喝道:“我叫你馬上滾,你沒聽到么?若是還想活命的話,趁早給我消失,否則,我就摘下你的腦袋。”
那中年漢子見大哥真的發怒,再不敢多言,忙從地上爬起來,頭也不回地夾著尾巴匆匆離去。
程嵐冷冷的向那要看病的人問道:“你是什么人?”
那要看病的人恭敬地回道:“在下神武鏢局的陶烈,屬下多有得罪還望女俠見諒,在下給女俠陪罪了。”
俗話說抬手不打笑臉人,程嵐見這陶烈還算通情達理,也就不再過多計較。于是便問道:“陶大鏢師,你有何事來這荒山野嶺,想來我們與你那鏢局沒有什么瓜葛。”
陶烈仍恭敬地說道:“女俠多諒,俗話說無事不登三寶殿。我陶烈久聞藥師和女俠的盛名,今因遭人暗算,故特來求醫。”
程嵐聽他說完,然后又仔細地看了看他的面色,便哈哈大笑道:“鏢師說的好!無事不登三寶殿,我這窮鄉僻壤那會在大鏢師的眼中。只是你遭人重手點了膻中穴”,處于無奈之下才來于此地。”話聲方落,只見程嵐閃電般地沖向前,伸手連續點了陶烈身上的幾處穴道。
那陶烈見程嵐突然沖向自已,不知是何目的,嚇的大驚失色。急忙向后退去,同時也抬手護體。在驚慌失措之時,已見程嵐退回到原處。這時陶烈才知程嵐已出手,解了自已被重手封閉的穴道。原本氣血不暢、全身無力、手足麻痹,現在一切都突然間恢復了正常。
陶烈還算個有血性、知恩圖報的漢子。心中明白這一切,馬上向程嵐行了個大禮。說道:“在下過去只知女俠是個女中豪杰,卻未曾想到還是個醫道行家。在下敬佩、敬佩!”說完轉身對那年青漢子說道:“去到車內拿百兩銀子來,送于這位女俠。”
那年青漢子二話不說急忙向那馬車跑去,很快取出銀倆交于陶烈手中。陶烈手捧銀倆雙手遞于程嵐手中,并連聲說了幾名感謝之言。
程嵐也不客氣接過銀子遞于葉婷婷手中,說道:“習武之人不可呈強霸道,要以人為善,得饒人處且饒人,否則那就是自欺欺人。要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強中自有強中手。”
程嵐的話還未說完,突然一輛馬車從谷口急馳而來,瞬間就沖到程嵐他們身前,才驟然間停了下。然后從馬車上跳下兩個人來,看這兩人身裁雖然瘦弱,個子也不太高。也更談不上高大威猛,可兩人手上卻拿著把特大的刀。
這兩人的長相與表情卻幾乎完全一樣,見他二人腦袋四周只有稀稀拉拉的幾個發毛,頭頂卻光禿禿的發亮。兩只眼睛之間距離又極寬,兩招風耳仿佛長在后腦釣上,鼻子高高去翹起,嘴巴又能裂到耳朵根處。
這兩人一下馬車就大聲叫到:“大刀浦三浦四來也,閑雜人都他媽的給老子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