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玉鸞的舉杯相邀,也激起了眾人的情趣。孟藥師與那關(guān)震情投意合,面對面相坐,更是頻頻舉杯相邀。
董濤也陪同喝過幾杯。面上神色雖然一如從前,但大失往日平穩(wěn)的狀態(tài),又一陣咳嗽。葉婷婷見狀神色焦急,放心不下忙過來。突見他面色已經(jīng)有點變?yōu)酰烙嫸舅赜植粩嘞蛏涎由欤偻舷氯荼貢練夤バ摹2⒅钡卣f道:“董哥,你這是怎么了?”
董濤低頭沒有說話,又是一陣猛咳,他捂著唇,咳出一口血來,即刻將葉婷婷嚇了一大跳。
孟老藥師見狀忙過來,伸手疾點,忙封住他的幾處穴道。不禁皺眉說道:“這毒性如此厲害,不封住穴道,恐怕不出幾個時辰便會毒發(fā)攻心。”
關(guān)老爺子著急地說道:“公子還是先用解毒丹護(hù)住心脈。”說著取出隨身帶的藥遞給了董濤。
董濤抬頭看了孟藥師和關(guān)老爺子一眼,說道:“在下謝謝孟藥師和關(guān)老爺子了。”
“孟大哥。”關(guān)震抬眼看著孟藥師誠肯地說道:“董公子身上的毒,那是天下歹毒。他雖吃過我多副藥,可我解不了,不知大哥可有什么良方。”
孟藥師沒有直接回答,卻說道:“這毒特別難治,但并非無藥可解。只是解毒之藥異常珍稀難求。董濤身上的毒是那張家堡所下的極歹毒素,唯有千年靈芝方可解。如真有這千年靈芝,董濤和梅雨身上的毒素都盡可除凈。”話未說完,陡然住口不語。
葉婷婷搖頭說道:“那千年靈芝乃天下罕物,能得之定然不易。更何況這罕物又哪里尋求的到呢?”
關(guān)老爺子聽孟藥師說那千年靈芝能除凈那毒素,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然后說道:“多虧孟藥師的提醒,真仍是天之巧合,前不久我到昆侖山去,我那大師兄送于我一藥。說是用那天山雪蓮與那千年靈芝一起,配制的雪靈丸,據(jù)說能治奇癥。我還沒來得及服用,也不知道靈不靈驗。只要能解董濤和蘇梅雨體內(nèi)之毒,那可是不幸中的萬幸。”說著便從懷中取出一個極小的玉瓶,揭開瓶塞,頓時滿室生香,令人聞之神清氣爽。
孟藥師驚異地說道:“千年靈芝與天山雪蓮俱是極為罕有之物,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二者能得其一已是不易,能千辛萬苦地尋得來,又千辛萬苦地配成藥丸,這也不知花了多少心血。現(xiàn)在關(guān)老弟居然肯舍了這難得的靈藥,救護(hù)我們的董公子和蘇梅雨,這已讓人不得不信服和敬佩了。”
關(guān)老爺子不由地哈哈一笑,說道:“孟老哥,你是多獎了。這蘇梅雨是我們蘇小姐的女兒,也是蘇老爺?shù)耐鈯膳_@董公子也是蘇老爺?shù)母膳觥LK老爺對我關(guān)某人是恩重如山,我豈有不幫之理?”說著取出藥丸分別遞給蘇梅雨和董濤。說道:“你們快服下吧。”
蘇玉鸞忙從關(guān)老爺子手中接過藥丸,讓蘇梅雨服下。
董濤接過丹藥后不免遲疑了一下,看了看葉婷婷一眼,又看了看蘇玉鸞一眼。
孟藥師看在眼里,心知他的心情。說道:“關(guān)老爺子也已給了蘇梅雨了,你再猶豫,我可不能保證能救得了你了。”
董濤一楞沒再說話,當(dāng)下也不再多想,便忙將丹藥送入口中。
不到半個時辰,董濤臉上的烏氣也逐漸下落,最后聚集于一處。
孟藥師一直守在旁邊,待黑氣凝聚之后,便立即以銀針劃破皮膚,讓毒血流出。然后再將傷口包扎好。并高興地說道:“好了,董公子已無大礙,只是中毒方解,身體難免虛弱,為防余毒未清,暫時不宜多走動,需要靜養(yǎng)數(shù)天為好。”
然后轉(zhuǎn)過身來對蘇玉鸞說道:“梅雨身上的毒要比董濤略輕點,過二天毒素會隨便道排出,病情也就會逐漸好轉(zhuǎn)。”
關(guān)震不禁贊道:“孟藥師對醫(yī)術(shù)頗為精通,真是耳聽是虛,眼見為實也。佩服、佩服。”
孟藥師微微笑道:“過獎了。”
孟藥師方才與蘇玉鸞所說的話,董濤也都聽到,心中十分高興。他雖然面容蒼白,喘息微微,但其惻隱之心大起,便問道:“梅雨姑娘,都還好吧。”
蘇梅雨站起身來,舉起衣袖拭了拭額上的汗,微微一笑說道:“我沒事的,叔叔你好好照顧自已罷。”
董濤嘴唇嚅動了幾下,還想說幾句話,卻終于沒有開口。只見他方走了幾步,身形忽然一陣搖晃,似快要跌倒一般。葉婷婷急忙上前幾步,伸手搶進(jìn)來將他扶住。
董濤也不回頭,一邊喘息一邊微笑說道:“我沒什么事,過二天就會好的。”話未說完,便又咳嗽起來,身子也搖搖晃晃。
葉婷婷皺眉道:“你臉色這么難看,還說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