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月苓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說道:“我這結識姐姐名叫謝峰,也是一個如花似玉的巾幗女杰。說來話長,容我慢慢講與你聽。”于是就把與謝峰相識,又相別的事講敘了一遍。同時也把從孟藥師和蘇玉鸞那聽來的事,也詳細地敘說了一遍。
這肖龍聽的是津津入神,忍不住問道:“苓妹,你說的這個謝峰姐姐,她的名字真的叫謝峰嗎?不知怎么,我總覺得她好像是我那失散的妹妹謝鳳。可她們的名字一是鳳,一是峰。名字的差異不盡相同,可我覺得她們就是一個人,未必世上還有這么巧的事。”之后肖龍未再說什么,只有把這件事暫時隱在心中。
樂月苓見肖龍未再說話,于是又問道:“肖大哥,你又在想什么呢?”
肖龍打趣地笑著說道:“我在想你呢。”
樂月苓用手敲打著他的背撒嬌地說道:“討厭,你想我什么?”
肖龍哈哈笑道:“我在想你一個小姑娘家怎么一個人到處闖蕩,這多危險啊。”
樂月苓又用手連續敲打肖龍的后背,生氣地說道:“不許你說我是小姑娘,我已經長大成人了。先跟你聲明,我可不是在外面游蕩,我是在找我梅雨姐姐。她出來好幾個月了,她媽媽和她師傅都不放心,所以我才出來找她的。”
“那你梅雨姐又為什么出來的?她出來也應與家人聯系一下呀,這讓人多不放心呀。”肖龍也擔心地說道。
“我梅雨姐也是出來找人的,她要找的人也是我那謝峰姐姐。當年是謝峰姐幫助和救了梅雨姐母女兩人,她們失散已很久了。所以,她們都在思念和尋找謝峰姐姐。梅雨姐的病痊愈后,就忍耐不住跑了出來,要尋找謝峰。我呢出來找梅雨姐,也順便找一下我那謝峰姐,這也是一舉二得呀。”樂月苓不無得意地說道。
肖龍問道:“你說的梅雨姐是誰呀?她是否名叫蘇梅雨?”
“咦,你怎么知道的?我就是要找的蘇梅雨姐姐。你見過她嗎?”樂月苓急迫地問道。
肖龍不緊不慢地說道:“我不僅認識她,還和她在一起過。”
樂月苓一聽他就樣說可急了,拳頭用力地捶打著肖龍的后背。忌妒地問道:“快說,你把她怎么了?你是不是欺負她了?你要給我老實交待?她現在在什么地方?”
肖龍故意地也不緊不慢地說道:“噯喲!我的大小姐,你這一連串地質問,讓我怎么回答于你。你讓我慢慢講于你聽好不好?”
“你不要磨磨蹭蹭好不好?我都要急死了。你快點講,要講仔細一點,否則我會不高興的。”樂月苓可真有點著急地說道。
肖龍無可奈何地說道:“好、好、好,我講。”于是就把與蘇梅雨相識的經過詳詳細細地講敘了一遍。最后說道:“我們分手后,就再也沒見到她,也不知她現在如何。”
樂月苓聽后深深地舒了一口氣,說道:“看來你還算老實,算我沒看錯人。不過你以后可不能對她有非分之想,否則我定不饒你。”說完又不好意思地把臉靠在肖龍的后背上。于是兩腿一夾,兩人一騎,放轡如飛。
那馬加速飛快地奔馳起來,雖然已跑得通體汗水,但速度并未稍減。只覺耳邊呼呼風聲,群山千峰掠目而過。又過了二個時辰,這時來到一山泉邊,兩人才跳下馬背。看到這馬有如水淋一般,這馬一天可似乎盡了它最大的力量。
樂月苓心痛地輕伸右手拂著垂鬃,臉上微露笑容,望著這馬出神。日頭已漸偏西的山風,吹得她衣衫飄動。突然間她臉上笑容斂去,俏目中涌現出兩眶晶瑩淚水,臉上也變成了一種憐惜神情。
肖龍見她臉上陰晴不定的變化,心中很感不安,但又不便說什么,只有淡淡地微笑了一下。
樂月苓取出干糧,拉肖龍在一塊山石上坐下分食。肖龍一邊吃,一邊打量眼前的這山勢。這山雖不很高,可確也不小,群山連綿,不下數百里方圓。記得這山中應有一座古剎,不知能不能尋得,看著想著,不自覺發起愁來。
樂月苓不知他在愁什么,微微一笑,便問道:“肖大哥,為何滿臉愁容,有何事可否一說。
肖龍點點頭答道:“我記得這山中應有一古寺廟,可這方圓之地,峰嶺深壑無數,如何能找到著它?天色漸晚,否則苓妹又要吃苦了。”
樂月苓笑道:“看大哥說到哪去了,什么吃苦不吃苦的。有大哥在身邊,再苦也是甜。”
總算在黃昏時,在不遠處便已看到那一座破壁殘墻的廟堂。于是趕到廟院處縱身躍下的馬來,將馬韁繩捆綁在一棵古老的松樹上,兩人才緩步邁進了廟的堂內。
堂內佛像金漆剝落,千瘡百孔。好像也沒有人來朝拜什么菩薩,神佛之前是一張已經倒坍的供桌。
廟堂中心,有一堆堆熄滅的火炭。穿過佛臺,后面有兩扇古老的板門。進了后門,是間寬敞的四合院,然而房屋倒塌,破爛不堪,滿目荒涼。正房內正中央,有一座銅造的摩尼神像。佛前的供桌雖陳舊,但完好無缺。桌上且有供品和香爐,看樣子好像也曾有人來參拜過神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