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英心神一凜,暗叫一聲不好。身子向后一仰,就在背脊將要落地的瞬間,雙腳腳跟往后猛一蹬地,“嗖”的一聲,人已倒飛出一丈之外。
可惜他還是慢了一步,展鵬左掌剛巧打到,就聽“啪”的一聲,楊英的右臉已挨了重重一個耳光。
只聽展鵬道:“還有左臉!”話音剛落,左掌已反手倒抽過去。楊英被打得暈頭轉(zhuǎn)向,滿口鮮血。
那楊英雖說失利,但豈能心干,持刀快速奔來。說時遲,那時快,他的刀鋒已到展鵬腦門上,眼見展鵬就要血漸尸橫,身首異處。
楊英眼看即將得手,不禁喜出望外,大聲喝道:“倒下!”刀隨聲落,快如電閃,眼看刀鋒已觸及展鵬的長發(fā)。
倏然,眾人眼前一花,悶哼聲中,展鵬左手已反扣在婁輝的手腕脈門上。楊英失聲驚呼,魂飛魄散,舉刀難下,渾身不禁顫抖起來。
“我說過,你今天死定了!”展鵬冷冷說道。只見他手中刀一揮,快如交電般地向楊英脖子砍去。就聽‘咔嚓’一聲,楊英連哼都沒來的及哼一聲,一顆大好的頭顱業(yè)已飛落在地,身首異處,做了無頭之鬼。
原來那婁輝實時眼看楊英即將得手,豈肯讓他獨(dú)占功勞。便振腕出刀,疾攻而至。誰知一看情形不對,再也顧不得楊英死活,掙脫展鵬之手,腳底抹油,就想開溜。
那知展鵬一聲冷哼,沉聲喝道:“站住!你還跑得了嗎?”
那婁輝如喪家之犬,跑得飛快,一晃眼的功夫,已跑到十丈開外。展鵬把楊英掉在地上的柳葉彎刀用腳尖輕輕一勾,銀光閃處,他對著那刀柄一踢,喝聲:“倒下!”
但見那把刀化作一道銀虹,銳嘯刺耳,快似一道光芒,只向那婁輝飛去。婁輝聽后面聲音不對,一個前滾翻,接著連滾帶爬地急繞到前面那片竹林處。飛刀‘轟’的一聲將前面多棵竹子攔腰砍斷,可婁輝僥幸躲過。
婁輝這時那還顧得許多,縱身一躍,滾下山去。那展鵬見婁輝逃去便有些氣急敗壞地想去追趕,卻被那林可嫻攔住。
林可嫻道:“展副總鏢頭,此時還有許多事情要做,像婁輝這樣的人,遲早會有報應(yīng)的。現(xiàn)在不去管他,待日后定饒他不得。”
再說那花老怪花皓和藍(lán)癲子,還有賀聰、陸雨,在山上那片竹林后,把下面發(fā)生的事情看的是一清二楚。可由于相距較遠(yuǎn),那些人物和面容卻看的不真切。看那些人都走后,四人才出了竹林繼續(xù)趕路。
約走了小半個時辰,就見迎面的路上急匆匆地來了一人。那人是位鉤鼻鷹目,年齡約四十多歲的中年漢子。步履如風(fēng),身法矯捷。當(dāng)那人要近前時,賀聰覺得此人就是先前在與人打斗后逃脫之人。于是與藍(lán)癲子和花老怪花皓講了,陸雨也覺得就是此人,可拿攝不準(zhǔn)的就是此人衣著有變。
可待那人近時,未想到他卻與花老怪花皓打起招呼來。他一開口就嘲笑道:“花老怪!我已有五年沒看到你了,竟于這里巧遇,真所謂人生何處不相逢了。”
花老怪花皓也眉端頗現(xiàn)驚奇神色,方自含笑說道:“哈哈!原來是婁武師啊!你近年威譽(yù)更振,可是大有名聲之人。怎么今天有閑到這里來游山玩水?否則還是忙于奔命?”
那婁武師鷹目一翻,軒眉狂笑地說道:“花老怪!你不要總用叫花子的眼神看人,我婁輝現(xiàn)在是知恥奮發(fā),如今略有小成,反而受益非淺,也更是今非昔比。如今被我家老爺有所重用,我已是老爺家的武術(shù)副總教頭和護(hù)防隊的頭領(lǐng),早已不再是那小武師了。現(xiàn)在我可是方圓百里的大紅人,更是一般人高攀不起的大人物了。當(dāng)年我落難淪落和你們這類人在一起,真是恥辱。以后看到我可不要與人說認(rèn)識于我,我嫌丟人。再說我這是到處行俠仗義,為民除害,這游山玩水、忙于逃命又從何說起?不過你怎么說也沒有關(guān)系,我可不像你,城里待不下去,跑到大山里來乞討。”
“原來婁武師是總教頭了,你的話叫我花老怪豈敢不聽!”花老怪花皓故作低下的神態(tài)說道。
“我量你也不敢!”婁輝一副不悄地樣子回道。
花老怪花皓又微笑說道:“婁總教頭總不會像我花老怪一樣這深山溝來乞討吧!此來定不是逃命、就是又要去干什么缺德之事。要不就是為那寶藏而來?”
婁輝揚(yáng)眉笑道:“花老怪說話還是那么損!不過你所言不假,我堂堂總教頭,是要干大事的人,怎會無緣無故地到這深山里來?現(xiàn)在江湖上但凡是人,都知道這一帶山里有寶藏。凡武林中人,誰不夢寐求地得此寶藏?但我婁輝此來,可并非專為尋那寶藏,我還要去找尋那一把上好寶劍。”
花老怪花皓笑道:“婁總教頭要尋求一把寶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