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秀才模樣的年青男子笑得比剛才更好看:“那再好沒有了,要富一起富,我這個人很講義氣的,你不想發財,我卻偏偏喜歡讓你發財。”
賀聰道:“發財的事有很多人搶著做,你可以去找別人。”
那秀才模樣的年青男子道:“不行,我只認識你,要發財也只能找你,我絕不會不講義氣,便宜了別人。”
賀聰道:“你認識我,可我卻并不認識你。”
那秀才模樣的年青男子甜甜地道:“現在你已經認識我了,你現在要是不喝這酒,豈不是連個女人都不……。”
剛才幾人的話語賀聰都耳聞目睹,那秀才模樣的年青男子這么一說,也激起他的好勝之心。可剛要開口,那粗壯漢子則又哈哈大笑,然后說道:“這位公子,既然你這么說那不如我們就賭上一把。那少年要是贏了,我就再這十兩,這二十兩銀子就是那少年的。如果那少年輸了,你又怎么樣?”
那秀才模樣的年青男子也激情起來,他道:“如果這少年輸了,我這把劍就是你的。這把劍可至少值一佰兩銀子,本公子愿賭服輸。”他起身走到賀聰跟前,正好背對著那粗壯漢子,他一雙俊目不由地瞟向賀聰,用密音傳聲對他說道:“不要怕,氣聚丹田,神收精縮,自然可以千杯不醉!”說完裝作無事的樣子來回度了幾步。可他又仿佛不放心似的看了賀聰一眼,見到賀聰還是那傻癡癡的樣子,心頭一緊,便就轉身離開。
這時,賀聰才留意自已這滿身泥土,一身臟兮兮的樣子,實讓人不敢恭維。再說桌上的刀也極為顯眼,難怪讓人畏懼不爽。于是忙把刀放在桌下,便不再盯看他人。
囊中羞澀根本無錢喝酒,賀聰這時好像才發現酒這東西十分誘人,覺得酒似乎跟他的命連在了一起。所以他選擇了觀看。看著別人在滋滋有味地喝著酒,饞得賀聰是不停的咂著嘴。可是那秀才模樣的年青公子卻讓他與那粗壯漢子斗酒,并賭上他自已那把心愛的寶劍,這可是從未見過的事。也說明那年青公子相信自已,這在無形中激起賀聰的豪氣。既然要賭就一定不能輸,更不能讓那年青公子小瞧自已,也更不能對不起那年青公子。這時忍不住像看財神爺一樣的看了一眼那秀才模樣的年青公子,并對他微微一笑。
不過那秀才模樣的年青公子為什么作出這么大膽的決定,像這種發財似乎有點讓人不可思議。賀聰當然也有這種想法,他甚至開始有點佩服那秀才模樣的年青公子,并不是佩服他的機靈大膽,而是佩服他的眼光。他很難弄明白,那秀才模樣的年青公子到底是看準了自己哪一點。賀聰知道她不傻,要不是能肯定自己不會對他不利,要不是看得出自己是個說話算數的人,否則他絕不會冒險做這樣的事。
那賣酒的老者也自然注意到賀聰,于是說道:“喂!小子!你可知常言道:‘一醉解千愁,三杯通大道’。可否有膽量和這漢子賭上一把?”隨著落下的話音,那老者竟拿著酒壺走過來。他走到賀聰的身邊,并將酒放在桌面上。沒好氣的說:“看你小子人不大,會喝酒嗎?這可不是試不試的事情!既然有膽量,就要拿起一個男子漢的骨氣。”
賀聰吐了吐舌頭,朝老人做了個鬼臉,急不可奈的奪過老人面前酒壺,倒進自己面前的空碗中。然后朝那粗壯漢子道:“哈哈!這里的酒好,如果你舍得我還是可以考慮的。既然今日有緣相會,不論規矩,不分尊卑,我們就放開xiong懷的喝!三杯通大道!那我就喝個三杯!大丈夫一言,駟馬難追!既然要賭,我就愿賭服輸。我要是輸了,并不要那位公子負責,我這馬就當賭資。輸了,這馬就是你的,我并拜你為師!”
那粗壯漢子可不把賀聰放在眼里,懷著必然會勝的心情對那賣酒的老者道:“老丈,盡管上酒來!我要讓你們見識見識什么叫喝酒,讓你們知道我許酒仙是何許人也!少年小兒!你可要小心啊!我許酒仙乃是千杯不醉之量!滄海河流之飲者!”說完又得意的哈哈大笑。在他眼中,一個小小少年拿筆寫字還行。至于喝酒,恐怕一杯酒就醉倒了。他要與自已比試,那自然必輸,那豈不是自討愛辱。
那賣酒的老者到也不怕事小,便抱來一大壇酒來,又把幾個空碗均都倒滿。賀聰本就是饑渴難耐,迫不及待地端起碗一飲而盡。連說:“好酒!好酒!”然后用粗布衣服擦了擦嘴,接著從嘴里迸發出嘖嘖之聲,贊嘆的看了看眼前這位老者。
賣酒的老者看他這樣喝酒,真是驚掉了下巴。一個小小少年,看似文質彬彬的樣子,真不像是個會喝酒的人。沒想到他竟然一口氣喝掉一大碗酒,真是不可思意。不過,看那粗壯漢子,長得人高馬大、五大三粗。單看體格,就像是個千杯不醉的酒鬼。所以他還是擔心這少年會輸掉這場比試,白白地輸掉這匹馬。內心希望這少年不能造次,只在心里暗罵他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黃毛小兒。
粗壯漢子焦黃的臉膛,已血般的殷紅,接過酒來一飲而盡。他看了賀聰一眼,又說道:“喂!少年小兒,你可知道這喝酒比試的后果嗎?你如果輸掉這場對酒比賽,你就等于輸掉這匹馬!”
賀聰則呵呵笑道:“我已說過,既然比試,那就愿賭服輸,現在說誰負誰贏都為時過早。我現在正是身無分文,也正需要銀兩。只要能贏了你,那二十銀兩可就是我的。常言說得好,不單‘一醉解千愁’,并能‘三杯通大道’,不如我們還是喝酒比試比試再說!”
只見他與粗壯漢子連干了三大碗,兩人不分上下,一壇酒很快也就喝完了,但勝負未分。
粗壯漢子見賀聰竟然無事,不由地也是心中一驚。于是道:“好,我們就再喝三大碗!”
一面說話,一面執壇倒酒,卻發覺酒壇中已空,遂向店家叫道:“店家,再取一大壇酒來。”
賣酒的老者又抱來一壇酒,兩人又繼續喝。粗壯漢子的臉上已經漸漸有了紅暈之色,而賀聰卻面不改色,喝到興致之處,還吟誦了幾首詩詞。
又是三大碗下肚,粗壯漢子的臉上頸部已經紅成了一片,走路也開始踉踉蹌蹌。而賀聰卻依然與人談笑風生,面上不曾帶有一絲酒醉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