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櫻好像對賀聰這種自信有些無奈,心中總是隱隱覺得什么地方不太對勁,但是又說不上到底哪里不對,只能輕嘆一聲道:“希望她是你想的這樣,不然到時候可又麻煩了。如果要真是不如所愿,你不但該罵,而且你還要該打!”手掌一揚,做了個打出的樣子。
賀聰仰起臉,說道:“你敢打!你敢打!”說完也自怪笑一聲。
展櫻看他得意,縱然不想打他,此時也被逼得無法下臺,于是伸出的手再也收不回來,“啪!”的一聲,一掌打在賀聰臉上。
賀聰被打反而哈哈大笑道:“好!打得好!否則我頭腦不會清醒!”
展櫻不好意思地說道:“看你長得蠻聰明的樣子,腦筋卻不夠用,你若早點告訴我不是什么事都沒有了?”
賀聰一愕,隨口道:“你不問我,難道要我自動告訴你?天下之間,卻沒有這種事吧!”
展櫻笑了一聲問道:“你說這浦大小姐性格怎樣?長相是不是特別溫柔漂亮?你要是喜歡上她,那我們以后該怎么辦?”
賀聰心中無底,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但他總認為這浦大小姐定屬不凡,但也不相信她會和那浦家人一樣,為非作歹。覺得現在對她評價和多說也是無易,便放棄了說話的權利,默默無語躺在木塌之上。
船外波濤起伏,賀聰的心中也不平定。船艙外水聲嘩嘩的響,也讓賀聰久久不能入睡。展櫻對浦大小姐姐的擔憂,不能不說有一定的道理。可現在又該如何去應對,這心里卻沒有一點把握和主意。再說了,萬一遇到危險,可又怎么保護身邊的展櫻呢?雖說想著心思,時間已久便漸漸的合上雙眼,睡了過去。展櫻也懷著滿肚子的疑問,也沉沉的睡了過去。
雖說緩慢地在江上游蕩了一天一夜,但也在第二天下午才到達大碼頭。浦大小姐付清船資,三人上了碼頭走到城門口的時候,天快黑了。城門口的守兵顯然是認識浦家大小姐的,問也不問,陪著笑就放三人進了城。
這是一座小城上,城依傍著一條清澈的溪流。溪中是亂石雜處,溪水在亂石間鉆流,漩起朵朵水花,與晚霞相對映,一片瀲滟光彩,十分怡人。
這城里果然繁華熱鬧,遠勝過一路上見過的大小城鎮。單是這平整的街道,兩旁林立的商家店鋪,就已經與別處不同了。展櫻可是第一次看到如此繁華的城市,兩眼閃閃,左顧右盼,目不暇接。
這時已是華燈初上,街道上是一片燈火輝煌,更顯得艷麗奪目。展櫻看到滿大街的商品琳瑯滿目,便不想再走了。賀聰無奈地對大小姐道:“實在對不起了,大小姐!這已進了城,我們就此分手吧!后會有期!”
那浦大小姐聽他二人說要離去,便十分不舍,便道:“我在這城里有住宅,你們這已到我家門口卻要離去,這豈不是駁我的臉嗎?是瞧不起我這個姐姐?還是嫌我待慢于你們?難道不能讓我盡一下地主之宜?”
賀聰聽她這么一說,心中暗喜,正好也想探視一下這浦家的內情。忙說道:“我就知道大小姐不是一般女子,江湖豪爽肝膽心腸。”說著拉著女扮男裝的展櫻隨浦大小姐而去。
到了浦家住宅門口的時候,還是讓人震了一下。這宅院的大門口甚是氣派壯觀。更讓人有種浪漫與莊嚴的氣質。挑高的門廳和氣派的大門,圓形的拱窗和轉角的石砌,盡顯雍容華貴。尤其這里面的各種美麗花卉是應有盡有,讓人目不瑕接。
進了大門里面是個月門,當著門是個六方亭子,這小亭子四外俱是小紅攔桿。亭子外即有一長池,池上有一水橋,橋上兩旁俱是小攔桿。過了橋才是正庭,庭后是一大假山,大假山兩旁以是兩小假山。大假山正中有一門洞門上鐫著三個字,是‘悠閑鄉’,左邊小假山的洞門上鐫著的是:‘鹿夢’。右邊的小假山的洞口上鐫著的是:‘卿云’。
這三個門進去便是三個園,正中是大園,兩旁是小園。小園占地不大,可花園池心的太湖石卻布置得相當精致,俱是假山遮斷。兩小園假山空里,又各有小夾道通著園內。在這園內,到處都種植有各種花草樹木,甚是宜人。
通過夾道進入園子的月牙門內,是一座頗為寬敞的庭院。院中栽花種竹,魚池假山,倒也幽靜、雅致得很。花木扶疏中,露出一角飛槽。展櫻邊走邊欣賞這眾多鮮美花卉,恨不得采幾朵拿在手上。
“展公子在賞花了?”浦大小姐笑道:“想不到展公子還是愛花之人!”
展櫻只好說道:“是啊,平日里在家無聊,就養一些花花草草來解悶。”
浦大小姐說道:“看來你對花草定有研究,這里有好多花,可我都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她順手指著一株花,問道:“這株花甚是好看,不知它叫什么名字?”
只見浦大小姐指的那一株花長的甚是奇異,它的形狀酷似一尊觀音,而且葉子上還有好多水珠。
展櫻說道:“這株花的名字特別好聽,它叫‘滴水觀音’。”
浦大小姐問道:“這花形狀酷似觀音而因此得名,但這滴水是因何而來啊?”
“問得好。”展櫻回道:“這滴水觀音又名‘滴水蓮’或者‘佛手蓮’。它是在溫暖潮shi、土壤水分充足的條件下,便會從葉尖端或葉邊緣向下滴水。而且開的花象觀音,因此稱為滴水觀音。如果空氣shi度過小的話,出來的水分馬上就會蒸發掉,因此一般水滴都是在早晨較多,被稱為‘吐水’現象”。
浦大小姐驚訝道:“哇,原來這花還有這么多學問啊。沒想到展公子懂的這么多,果然是愛花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