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便悚然吃了一驚,在這石屋中,正坐著位男子,他蓬頭垢面,衣衫破爛不堪,渾濁的眼上顯出極無眼神。全身無力地倚著石壁,xiong前并不住地起伏,神情極為難受,彷佛奄奄一息的樣子。
三人一見那男子,趕忙走下石梯。賀聰趕緊抱拳問道:“剛才是尊駕在指點小弟……”
那男子仿佛已無力答話,只是勉強地把頭點了一點。賀聰毫不憂慮地取出一粒色若朱砂的藥丸,要向那人口中送去。
誰知那男子搖頭苦笑道:“不必了,我已不行了……我被那黑鷹手打傷,又中了他下的極厲害的毒,怕是沒救了!”
賀聰懂得對方心意,面含微笑說道:“這不是尋常丹藥,是霍豹送于我的,它功效極為奇特,是武林極為難得的小還丹。無論負有多么嚴重的內傷,都可以幫助你度過一場劫數!”說著便將那小還丹放入他的嘴中。接著又取出冰血荷蓮的血紅花瓣,又道:“這是冰血荷蓮的血紅花瓣,尊駕是身中奇毒.只要吃了這花瓣,任何奇毒都會被解。”然后給那人看了一眼。
“冰血荷蓮的血紅花瓣可是醫治任何病毒的圣藥!”那男子聽他這么一說,口中不由地重復道,然后又說道:“又是霍豹的小還丹,又是冰血荷蓮的血紅花瓣,真乃是奇跡。我豈有這等福份?真是倉天有好生之德!”然后面帶感激神色地,張開口來。
賀聰索性救人救徹底,讓林可嫻和展櫻扶住他。一伸右掌,貼上那男子的后背脊心穴.緩緩傳送真力。賀聰運行起老叫花子花皓教于的‘無極氣功’,促使藥能驅動體內血流,默以真氣流轉百穴,更會助長藥力發揮。
約莫半個時辰過去,那人臉色已起了紅暈。全身無不舒暢,他徐徐吐氣、開目。又過了半個時辰,人已慢慢恢復正常。那男子長吐一聲道:“我還以為這毒攻內腑之癥,無藥可救了呢?沒想到霍豹的小還丹和這冰血荷蓮的血紅花瓣果然名不虛傳,我總算是撿回了—條性命……”
他雖幸脫大難,卻仍有余悸,站起身來,面色如土,向賀聰苦笑道:“小兄弟你救了我一次性命,且看你輸入我體內的真氣,定是具有奇高深的武功功力。沒想到你小小年紀,竟然武功是高深莫測。”
賀聰清朗而渾厚的笑聲自口中而出,說起話來也一樣朗似青山。他擺手笑道:“不必客氣!我只是初學而已,哪有什么奇高武功。見笑!現在你最好還是趕快先行設法將體內毒氣逼出,這樣身體恢復的更快。”
那人正色說道:“你說的極是,讓我真想不到那浦大莊主心腸是這般狠毒,我等技差一著,身受重傷。本以為就此無望,沒想到被三位公子相救。霍豹的小還丹是那極珍貴的圣藥,那冰血荷蓮的血紅花瓣更是難以求得的罕世之物。沒想到你們將此寶物救我一命,又讓我功力略為恢復,雄心又起。”說著,那人已緩慢起身向前一步.向賀聰他三人抱拳道:“謝三位公子相救!老夫程威鏢局的鏢師湯軒民有禮了!三位公子怎樣稱謂?”
展櫻一聽他是程威鏢局的湯軒民,一下子激動起來。忙道:“原來是湯叔叔啊!可把我想死了。我是展櫻啊!”
湯軒民也忙把遮在臉上的長發拔開看向展櫻,疑惑地問道:“你是展櫻大侄女?”他不相信眼前這位公子裝飾的人會是展櫻。
展櫻忙去掉身上的裝飾,說到:“湯叔叔!你看!我就是展櫻啊!”
林可嫻也急忙去掉裝飾,對他道:“湯副總鏢頭,我是林可嫻!”
這一下湯軒民頓時激動起來,顫抖地說道:“這下可好了,鏢局的兄弟們有救了,程威鏢局有救了!”
片刻,湯軒民副總鏢頭對賀聰問道:“這位小兄弟尊姓大名?”
展櫻忙道:“這是我賀聰弟弟!”
賀聰忙道:“湯副總鏢頭,也多虧遇到你相救,否則我們還跳不出這鐵籠。”
湯軒民仍是顫抖地說道:“多虧遇到你們,我們幾個鏢師這下全有救了。這位小兄弟是賀聰?你可是人稱過江龍的賀聰?小兄弟可真是少年英雄啊!我們程威鏢局要是有你,那可就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