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虹被賀聰夸得不好意思,那一雙秋波之中滿含深情蜜意地看向他,然后嫣然一笑道:“小兄弟,不是我老要說你,你怎么總放不下那些虛文縟節?我記得馮瀛王有兩句詩說得好:‘但教方寸無諸惡,狼虎叢中也立身!
’只要‘敬’存于心,并不一定要‘禮’表于外。
何況你我以姐弟相稱,就不要虛文縟節了。”
說完,就拉著賀聰的手兒,一同笑語溫存。
寧虹與賀聰一樣襟懷坦蕩,并無絲毫兒女之私,但話中那股發自自然的無比深情,卻使賀聰感受到一陣溫馨,一陣震懼。
溫馨的是身傍一位絕代佳人,并肩笑語,吹氣如蘭,沁人肺腑。
震懼的則是自己還有一盟約定的展櫻姑娘和徐佩瑤姑娘。
這種情況之下,賀聰覺得自己既不能對寧虹負義,也無法對展櫻姑娘和徐佩瑤忘情。
更讓人想不到的,還有那浦大小姐和西門二小姐的糾纏。
到時候萬一一個把持不往,處理不當,極可能誤已誤人,造成恨海情天的千古憾事。
回想起自已與那徐姑娘出現的那段情緣之后,寧虹并無絲毫不快之色,只是一派天真的婿然相間,不由著實對這天真爛漫的姐姐有點愛憐。
心想寧虹和徐姑娘二女,不但容貌相以,連年齡大小,看去也差不多。
不過徐姑娘凝重端莊,寧虹嬌憨風趣,性格上略有不同而已。
自古情天多鑄恨,最難消受是溫柔!
自己一先一后,獲得這么兩位紅顏知已,也不知到底是福是禍?想到此處,賀聰內心反而忐忑不安起來,各種情緣齊集心頭,雙目之中,不由的流下兩行情淚。
寧虹見狀,秀眉微蹙說道:“小弟!
要是你想起什么傷心事來,就不要說。
女孩兒家流眼淚,還可以美其名為曰‘梨花一技春帶雨’。
而男孩子則要的是英姿諷爽,豪邁無倫,哭哭啼啼的那有多難看呀?”
賀聰被寧虹說得臉上飛紅,此時覺得她xiong中毫無男女之私,對自己完全是一種極其懇摯的姐弟純情。
寧虹又問道:“小弟,在你我相逢以前,你定有不少奇遇,怎么還不告訴我呢?另外,我性好博學,你雖把劍術劍法教授于我,可你學過的刀法還教不教我?”
賀聰點點頭,認真地說道:“只要姐姐想學的,我一定毫無保留地全都教於你!”
賀聰到也言而有信,只要一有機會就把自已會的刀法刀功都毫無保留地教授于她。
這寧虹受傷后養了十多天,在賀聰的精心照料下雖說好了許多,但身子還是比較虛弱,人還沒有完全恢復元氣。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二人無聊時,寧虹到教賀聰學下圍棋。
在短短的十多天里,賀聰從一個全無棋術,一躍竟能和寧虹對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