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名沈傅,是徹頭徹尾的孤兒。
在我七歲那年,爸媽出因dubo被人打死,爺爺奶奶早已入土為安,而那群白眼狼親戚得了好處就把我趕了出來。
可年紀輕輕的我并沒有因為無家可歸而放棄生命,反而更加珍惜。
這十八年來!
!
我睡過天橋,做過修鞋工,甚至在流浪狗嘴里搶食,與同行的流浪漢勾心斗角,我之所以這么拼命,就是為了活下去。
后來,我十六歲了,可以給人當學徒了。
我不辭辛苦地給人洗車,在三更半夜挑燈看書,在兩年的不斷努力下,考上了心儀的大學。
我為了生活,這么努力,你現在告訴我,我在過十八歲成人禮,被大貨車給撞了,還是那種當場殞命。
無力回天!
!
你叫我如何甘心……
此刻,我正站在地府的大殿內。
一個帶著眼鏡的老頭子正瞇著眼看公文上的字,而后慢吞吞地開口。
“你叫什么名字!”
好在我這人適應能力很強,被黑白無常勾來時還瑟瑟發抖,以為自己犯了什么彌天大罪。
而現在,看到自己沒被帶去十八層地獄,就知道,我沒錯。
我老實回答:“沈縛。”
也不知是不是公文上的字太小了,還是老頭子的眼神是瞎到連眼睛都不能搶救的程度。
他竟然拿出放大鏡,一個個看了起來,嘴里還不忘念叨。
“沈縛沈縛沈縛。”
“沈縛、男。
生于南城一小貧困家庭,今年十八歲,還有……還有——”
小老頭子說到這,忽然卡頓了。
眼珠子一下子瞪大,忍不住提高分貝。
“還有八十年的壽命。”
黑白無常就站在旁邊,聽到這話,都愣住了。
白無常一本正經地開口。
“閻王,我們勾的就是沈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