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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抬手的同時,電梯門忽然打開。
電梯上的燈也恢復清明。
刺眼的亮光讓我有些不適應地瞇了瞇眼,還未等我緩過來。
另一道急切又喘息的聲音響起。
“道友……道友,你高抬貴手”
趕巧,他話音剛落。
我也徹底看清了,站在電梯外,逆著光的人到底長什么樣子。
他同顧憫一樣留有長發,相對于顧憫十分顯眼的白發來說,這人的頭發倒是正常的黑色,同紅色的絲帶盤在腦后。
他穿著休閑套裝,挎著一個棕色抹布做的挎肩包,手中拿著一面八卦銅鏡。
雙手落在膝蓋上,彎著身子,興許是跑得太過匆忙有些氧氣不足,正大口大口喘息著。
我長年跟在姥爺身邊,一些職業還是知道的,自然也看出眼前的人是干什么的。
我輕挑眉,很直白:“你想送她往生”
那人喘過氣來,這才站起身走進電梯,還不忘回答。
“對,我受人之托。
來送她往生,不知道道友是誰,怎會看出我的身份”
我眼瞧著沒啥事,揪著應蘊安的后衣領把人從自己的懷里拽出來。
應蘊安這才不情不愿地松開手!
不滿地瞪了眼進來的人。
我用胳膊肘碰了碰應蘊安,以示他收斂一點。
應蘊安這才滿不情愿收回哀怨的眼神。
瞧著應蘊安老實了,我這才開口。
“你都能看出我的身份,我為何看不出你的?”
那人瞬間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何等愚昧的話。
他撓著長發,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