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黑夜,我敏銳地注意到無頭鬼腦袋上密密麻麻大小不一的窟窿,那是被我捏爆,只能修復一星半點的樣子。
說實話,我挺佩服無頭鬼的,能在被我捏爆腦袋的情況下再次復原,他是第一個。
我慵懶地掀了掀眼皮,漫不經心道。
“嗯,是我”
言落,我又把目光落在陸聞聲張牙舞爪的魂體上。
“乖乖把陸聞聲的魂體還回去,我還能大發慈悲,下手干脆利落一點,讓縊鬼你少遭受一點苦”
縊鬼見過太多我一樣自以為是的道士,最后還不是被她操控上吊zisha了。
所以她威脅我的話壓根就不放在心上,甚至還發出譏笑。
笑眼前的少年年紀輕輕就這般狂妄自大,又像是嘲笑沈歲一即將成為亡下魂。
“自以為是的小家伙,只要你現在自己動手上吊,我大發慈悲讓你毫無痛覺地死去”
縊鬼在笑,而我同樣帶笑。
但凡顧憫在這,看到我滲人的笑,立刻躲得遠遠的。
因為,我這般笑了,就代表對方沒有存活的機會。
而兩位鬼壓根就沒意識到自己即將大難臨頭。
我嘴里念叨:“束縛符,去”
稍縱即逝,縊鬼和無頭鬼立刻無形的繩索給捆住了手腳,動彈不得。
繩索上像是被涂抹了什么,觸及到兩人,都發出呲呲呲的電流聲。
縊鬼原本還揪住陸聞聲的魂體,因為麻皮的刺痛感迫使她松開手。
而我早已來到陸聞聲跟前,在他剛要廢話多嘴時一腳把他的魂體踹進的身體內。
原先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尸體,這會就跟觸電一樣抖動的身子,幾秒后歸于平靜。
我也不擔心陸聞聲會突然醒來,因為醒來也會被眼前的場景給嚇暈過去。
我只不過轉頭看陸聞聲的一小會功夫,縊鬼和無頭鬼已經掙脫枷鎖,那張符紙直接燃燒殆盡。
在我沒半點防備時,縊鬼拿著自己上吊的那個繩子勒住我的脖子,她猙獰面目,勢要把我嘞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