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匕首,又在另一只手上割了一刀小口子。
棠黎看到我這個舉動,一顆心立刻提到嗓子眼,他嘶吼。
“符歲一,你瘋了?!?/p>
棠黎可還沒忘記,我身上一身傷痕,現在又流了很多血,這和要死了有什么區別。
他沖過來就要阻止我瘋狂的舉動,奈何屹立不倒的鬼士兵隔絕了他的道路,走過來很是步履艱難。
棠黎就這么眼睜睜地看著我的鮮血跟不要錢似的流淌。
他已經預想到了符家的人怒火,他已經看到了自己的死期將至。
他也要跟著完了。
隨著大量血液涌入陣法中,巋然不動的鬼士兵動了,它們放下手中的武器,十分真誠單膝跪地,異口同聲。
“大人。”
我被它們異口同聲的氣勢給嚇到了,但更多的是松了口氣。
畢竟,它們臣服與我,那就表明,我不贏死了。
我緊繃的情緒一放松,頭暈目眩立刻直沖腦門,我兩眼一黑,暈了過去,頭上的符紙也因為沾了帶多水漬便的shi噠噠的,一下子從頭上掉了下來。
須臾,酥麻感涌上心頭。
我也徹徹底底暈了過去。
棠黎擠出人群,直奔我而來。
他本能地探了探我的鼻翼,發現我還有呼吸,瞬間松了口氣。
他踢了踢躺尸的頭蜈,冷聲。
“回去了?!?/p>
頭蜈揉了揉快要撐破的肚子,淡淡應了一聲。
“哦。”
頭蜈揉著肚子,慢悠悠爬了過來。
棠黎看著頭蜈過來了,也沒做過多的停留。
咬破手指在地上畫了傳送陣,瞬間遠離亂墳崗。
在消失的一剎那,【尊】的聲音也跟著響起。
【收。
】
一霎,那些鬼士兵立刻跟著【尊】一起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