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煙暽給我削蘋果的手一頓,想了想回答道。
“在隔壁病房休息,怎么了,你找他有事。”
我不好意思地捻了捻鼻子,實不相瞞。
“其實,這次意外,棠黎救了我。
他那一身傷都是救我才有的,若不是看在我是他師弟的份上,他早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我不解釋還好,一解釋。
符煙暽一想到自己對棠黎說得那些話,就覺得自己真是混賬東西,愧疚一點點放,直至蔓延全身。
在我錯愕的目光下,他嗖的一下站起身,十分不自然。
“小幺,大堂哥有點事,先出去一下。”
我繼續扒拉著飯,不明所以地點了點頭。
“好。”
符煙暽走后,又過了十分鐘,進來一個小護士。
小護士笑著說。
“小先生,你吃好了嗎?”
我茫然不解點了點頭。
“吃好了。”
小護士走過來,麻溜地把桌上的殘羹剩飯收走,還不忘填充道。
“小先生,有什么事可以按旁邊的按鈕。
沒什么事,我先走了。”
“好。”
小護士一走,我左顧右盼,病房外除了一些病人,護士走來走去,并沒有符煙暽的影子。
我暗自松了口氣,試圖活動手腕,發現無大礙,不由自主松了口氣。
還好,手沒事,還能動。
我動了動腳,除了還有點刺痛以外,神經感官還在。
還好還好,腳沒壞死,還能走。
仔仔細細把自己檢查了一番,除了腹部的肋骨沒斷,其他只是皮外傷。
這一刻,我真不知道該如何表達此刻的心情。
是該慶幸自己福大命大,還是該慶幸自己作死作到這種地步都沒死。
想著想著,我又抵不住困意睡了過去。
現如今,我動都動不了,除了睡,我還真不知道自己還能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