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俟邱本來就睡得早,經過我和萬俟邱這么一搗鼓,他才覺得困意來襲。
打了個哈欠,擺擺手。
“確實困了,有什么事就明天再說吧!”
話題終了,萬俟邱走了出去。
江小聲肯定不會自討沒趣,擱這里嘮嗑。
他帶著【魚兒】走了。
這一夜不算驚悚,但也沒有多太平。
風聲在午夜中沙沙作響,朦朧的艾雪裹著寒風飄然而落,落在了空曠稀稀拉拉的的人群身上,落在了屋檐之上,落在道路上。
這場皚皚白雪來得十分突然,睡夢中的我們毫無所察。
應蘊安不愿意一個人睡,非要挨著我。
我詢問他緣由。
他說他身子有些虛弱,害怕被鬼占據身體。
他的理由很充分,我沒借口把人趕走。
反正應蘊安也不是第一次干這種事,我早就習以為常,甚至還有一絲絲縱容的成分在。
不然,我就畫幾張符紙把人給打發了。
鈴!
玲玲!
!
熟悉的鈴鐺聲在我耳邊響起,一個穿著新娘服飾的女子出現在我床沿,她半彎著身子,被蓋子蓋住的臉因為她的浮動露出下半截臉,嬌艷的嘴唇勾人心魄,嗜血魅人。
她輕聲。
“哥哥,我們又見面了。”
睡夢中隨著她這句話,眉頭也跟著緊蹙。
此刻的夢中是復古的小閣樓,小閣樓被裝飾的十分大氣漂亮。
而我所在的位置,是小閣樓內的一個閨房,閨房被紅色覆蓋,從里到外都透著喜慶。
喜床上。
坐著一個穿著紅衣,規規矩矩,端莊大氣坐在那里的女人。
微風吹動紗簾,露出了新娘的全部面容,也讓我看清了新娘身穿嫁衣的全貌。
嫁衣很繁瑣,金銀珠寶跟不要銀兩似的鑲嵌在她身上,頭上的紗簾若隱若現,堪堪把臉蓋住,透明可見的紗簾給人的感覺十分模糊的絕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