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俟邱揉著血流不止的腳踝,還不忘回答我。
“過來找點墳墓的泥土,剛要回去,哪成想,忽然被沖出來的車子給撞飛了。”
“你穿著跟小偷似的,看不見很正常。”
“我也是怕別人把我當賊來對待,才會穿一身黑啊!”
“說的也是。”
“能不能別擱這里聊天了,我的腿要痛死了。
你能不能先給我止血再廢話,再繼續聊下去,我能血流身亡。”
我蹲下身子,在他留血的地方貼了一張止血符,還不忘回答他剛才的問題。
“你命硬的很,怎么可能這么快死掉呢?”
“我也覺得自己命硬,所以,咱們先上車好嗎?我要痛死了!”
萬俟邱表情十分痛苦,他猙獰面目說這話。
我想想也是,阿北的車速雖然不快,但這一下也不輕,等會有個好歹,我有十個我自己都不夠賠給萬俟邱他爺爺。
我扶著人上了車。
江小聲面無表情把玩著手中的【魚兒】,他聽到開門聲,扭頭去看,就與萬俟邱對視上,他冷漠的表情出現裂痕,他詫異,他困惑。
“你怎么會出現在這里,還穿了一身黑。”
萬俟邱尷尬地捻了捻鼻子,回答道。
“來這里淘一點點土。”
“荒郊野嶺的有什么土值得你半夜出來偷。”
“墓地上的土。”
江小聲瞬間啞口無言。
他恨自己這張嘴啊!
問了不該問的問題。
阿北在看清萬俟邱的長相后松了口氣。
幸好是活生生的人,不是什么蒼白毫無血色的鬼。
不然,他能當場嚇暈過去。
他也就嘴上說著不怕,內心早已經慌得一批。
他活了二十二年,在現實中還沒有見過鬼的長相,他想應該是十分丑陋的。
看看頭蜈就知道了,人頭蜈蚣身。
沒有比它更嚇人的存在了。
這種想法也僅僅只有阿北有,因為車上的人都見過比頭蜈還惡心的存在。
等大家都坐好,阿北這才重新發動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