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來就打心眼里不中意許玉珠,覺得這姑娘太過柔弱,不會持家,也不夠精明。
她兒子是童生,將來要考功名的。
娶的媳婦必須家底厚實(shí),能貼補(bǔ)家用,還能供他讀書!
可現(xiàn)在竟然要趕緊成親,那嫁妝肯定要縮水,甚至可能一分彩禮都拿不到。
她越想越氣,猛地啐了一口。
“放屁!我兒子咋能娶這種狐媚子?半夜勾引男人,清白都不要了,還配叫良家女子?這不明擺著毀他前途嗎!”
她說得激動,雙手亂舞,唾沫橫飛,仿佛許玉珠是什么禍水妖女,沾上就要家破人亡。
“你胡說八道!”
梁有花氣得跳腳,雙眼圓瞪,臉都漲成了豬肝色。
她一把掙開趙蘇蘇拉她的手,沖上前去。
“我閨女在家好好的,清清白白,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是你兒子半夜fanqiang闖進(jìn)來欺負(fù)她!這事全村都能作證!你還敢倒打一耙?這也配叫讀書人?衣冠禽獸還差不多!”
她越說越激動,幾乎要破音。
“我要是咽不下這口氣,立馬去告官,讓他蹲大牢!我寧可我閨女一輩子不嫁,也不能讓她背這個(gè)黑鍋!”
“你……你……你這個(gè)潑婦!”
如何立足
邱二妹氣得渾身發(fā)抖,臉色鐵青,牙齒咯咯作響,伸手就要去撕梁有花的臉。
“你才是潑婦!你女兒不清不白,還敢賴我兒子頭上?我這就去祠堂告祖宗,讓全村人都評評理!”
她話音未落,卻被李毅一把拉住。
李毅臉色蒼白,額上全是冷汗。
“娘!別說了!事情已經(jīng)這樣了,再鬧也沒用……先回家,咱們慢慢商量……”
他是讀過書的人,心里很清楚,如今這個(gè)節(jié)骨眼上,若是不娶許玉珠,一旦梁有花真去官府告狀,那后果不堪設(shè)想。
他定會被定罪入獄,背上強(qiáng)奸民女的罪名,。
者罪名若是坐實(shí),他必定前途盡毀,再無翻身的可能!
想到這里,李毅只覺得背脊發(fā)涼,冷汗直冒。
“嗚嗚嗚……”
許玉珠低著頭,肩膀一聳一聳地抽泣著,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不停地從臉頰滑落,滴在粗布衣襟上,洇開一片shi痕。
她的手指緊緊攥著衣角,指節(jié)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