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赦抿著嘴角,都壓不住他臉上的笑意。
出了安國侯府來到街上,剛到泰銳銀樓的那條街上,便瞧見自家的馬車停在銀樓的門口,走進去一瞧,果然是迎春帶著邢岫煙來了。
匡氏連夜給女兒做了身衣裙,沒有時間繡花,衣裳顯得樸實無華,要不是邢岫煙身上的書卷氣,別人打眼望去,都要認為她是迎春的丫鬟了。
掌柜擺上圖冊,“賈小姐,您瞧瞧,都喜歡什么式樣的?”
迎春拉過邢岫煙,“表姐,你也挑挑喜歡的,我爹爹不差銀子的。”
賈赦哈哈的笑了起來,“對對對,爺不差錢,你們姐倆隨便選。”
迎春驚訝的轉身,“爹爹,您怎么過來了?”
“我遠遠的瞧見你們的馬車了,想著應該是你們過來了。”賈赦樂呵呵的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都揀喜歡的啊。”
“嗯。”
同樣帶著妹妹來選首飾的薛蝌認識賈赦,因著兩家的淵源,縱使有王氏這個膈應的因素在,他還是上前揖首道:“世侄薛蝌拜見賈世伯。”
賈赦瞅瞅他,再瞅瞅他身邊眼睛骨碌碌的直轉悠的薛琴,“你是薛家的?”
“正是薛家二房的。”
“哦,算著時間,你那堂兄也該回來了吧?”
“上個月剛回,只是這三年來身子虧損的厲害,正在家里頭養著呢。”
“那一家子也多虧了你了。”
這時,迎春轉過身,指著圖冊上的釵頭鳳,“爹爹,您瞧這個適合娘戴嗎?”
賈赦起身走了過去,“嗯,好看,一并定了吧,邢丫頭啊,也給你娘選一只。”
邢岫煙淺笑道:“謝謝姑父。”
她淺笑的樣子都落在了薛蝌的眼里,男人呆愣著,都忘了進來這里是干嘛來了,薛琴推了他一下,這才回過神來。
賈赦三人只當是一個小小的插曲,可薛二公子回去后卻惦記上了。
遣人打聽后,便得知了邢岫煙的身份,仗著與賈家的故舊,他去請了媒婆。
一開始那媒婆說的不清不楚的,邢氏還以為是來說迎春的呢,雖說薛家曾經風光過,可早已事過境遷了,縱然再有錢,也不過是一介商賈,而她的迎春卻是忠孝侯府的嫡女。
等聽明白了,她雖然不氣惱了,但對這門親事還是不大滿意,邢家是落魄了,可市儈如她,骨子里頭卻仍然有著書香門第的矜貴優越。
“本夫人只是那孩子的姑母,你今日所求,還是得跟她的父母商議過才行的。”
媒婆笑道:“那是那是,小的三日后再來聽信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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