麝月放下茶盅,“你要去見見嗎?”
“算了吧。”
麝月想了想,也取了一吊錢,又將堂廳里的糕點(diǎn)用油紙包了。
等她趕到亭子那邊時(shí),劉姥姥正用手背抹嘴呢,見桌子上的湯菜都被吃的一干二凈的。
“姥姥,可吃飽了?若是不夠,我再去要些來。”
劉姥姥摸著肚子打了個(gè)飽嗝,“托姑娘的福,今兒吃了個(gè)飽食兒,還有不少的葷腥呢,能頂上兩天了。”
板兒將手中的雞腿啃完了,仰著腦袋伸手還要,劉姥姥拍了他一下,“你那肚子能存的下嗎?嘿嘿,讓姑娘見笑了。”
麝月笑著沒說什么,又跑進(jìn)了廚房,她問廚娘要了只大肘子。
再回到那處亭子,指指幾個(gè)油紙包,“這些都帶回去,讓家里人都嘗嘗。”
說著,她又掏出自己的那一吊錢,把寶玉的那六兩銀子也拿了出來,“這些銀子是我家爺給的,如今他在表姑娘的鋪?zhàn)永镱^做活,這些是剛發(fā)的工錢,你別嫌少,好歹能買些嚼口,而那一吊子錢是我的,多少都是我的一點(diǎn)子心意。”
“啊喲,這可,這可如何使得啊?我,我這是積了什么大德了?”
“往后若是得了空了,便到后街那處宅子里來耍耍。”
“哎,哎。”
送走了劉姥姥祖孫,麝月瞧瞧天色還早,便又去了后街上。
晚上賈赦回來后,跟邢氏閑聊時(shí),說起了薛寶釵。
“山西那邊傳來了消息,薛大姑娘懷上孩子了。”
“她倒是個(gè)有福氣的,這也成婚沒多久吧?”邢氏倒沒別的意思,就是順著話茬兒隨口一說。
“福氣?也許吧?”
邢氏不解道:“這是怎么啦?難道不是那個(gè)賈雨村的?”
賈赦笑笑,“你這娘兒們的心思倒是齷齪。”
邢氏在他的胳膊上掐了一把,“你說的糊里糊涂的,我不就聽得稀里糊涂的?猜一下,還不行啊?不是,你怎么突然說起她來了?”
“賈雨村那貨得罪的人太多了,幸好當(dāng)初璉兒把他推給了賈正經(jīng),不然這拔起蘿卜帶起泥來的,咱們什么都沒干也得惹上一身騷來。”
“是不是京中有人要搞他了?罪名大嗎?賈政都已經(jīng)是個(gè)庶民了,還能被牽扯上嗎?”邢氏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