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在其中夸耀了一番軍事戰略能力以及武器制造方面的創造力,極力推薦加入大學進行深造。”
“史瓦倫他是如此說的”
“軍官學校的畢業成績,雖然并非是什么有名院校這點甚是遺憾,但也是以同期第一的身份畢業,各科成績均為優等。”
“軍方情報部門對其背景進行的多次深入調查報告,結論都是‘清白干凈,無可指摘’。”
“憲兵隊與內務省安全機關的多輪交叉審查,亦未發現任何政治傾向或個人品行上的疑點。”
“更遑論其在萊茵前線,以及更早的羅妲要塞防御戰中,立下的那些……堪稱壯舉的功勛,那是足以載入軍事教科書的軍功。”
魯登德夫每念一項,指節便在光滑的紅木桌面上輕輕叩擊一下。
那富有節奏的“叩、叩”聲,如同重錘,一下下敲在雷魯根的心坎上,也敲在會場內其他幾位面露疑色的貴族軍官心上。
“綜合以上種種,無論從履歷、戰功、品行、還是潛力哪個角度審視,審議對象都堪稱帝國年輕軍官中的翹楚,未來的將星之材,這一點,毋庸置疑。”
“即便如此,雷魯根人事課長,”魯登德夫的目光陡然變得銳利,“你依然堅持,需要對他的入選資格進行再審查嗎?”
會場內的空氣仿佛凝固了,只剩下老式掛鐘沉悶的擺動聲。
埃里希·馮·雷魯根感到額角滲出的汗珠,似乎有匯聚成流的趨勢,而背后的襯衫早已被冷汗浸透。
他深知,此刻的堅持,需要何等莫大的勇氣與擔當。
他的判斷,究竟是對是錯?在這個以服從為天職,等級森嚴的軍事體系中,特立獨行往往意味著自絕于主流,寸步難行。
然而,內心深處某個執拗的聲音在反復告訴他,必須堅持。
那并非出于私心,亦非嫉妒,而是一種基于對帝國軍大學獨特使命的深刻理解,以及對艾倫·路德維爾這個“異類”的某種直覺。
更是對于帝國,將如此年輕的少年送入戰場而感到悲哀,哪怕僅僅只是一點微不足道的努力
他緩緩抬起頭,迎向魯登德夫那仿佛能洞穿人心的銳利目光。
“是的,魯登德夫閣下。”
雷魯根的聲音出乎意料的清晰而堅定。
他回想起第一次遇見艾倫的那副場景,之后又得知他真正的年齡后,雷魯根瞬間驅散了心中最后一絲猶豫與彷徨。
“關于此次審議對象的表現,誠如您所言,他完全具備,甚至遠遠超越了所有優秀軍官應有的特質與潛能,這一點,下官深表認同,毫無異議。”
“不,甚至可以說,用‘卓越’二字來評價他,都稍顯保守了。他的戰績,他的成長速度,已經超出了常理的范疇。”
“但……”。
“下官依舊固執地認為,審議對象不應就讀帝國軍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