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
那邪魔黑影發(fā)出了凄厲無比的慘叫,被那融合的光柱擊中,龐大的身軀如同冰雪遇陽般劇烈消融、蒸發(fā)!粘稠的血池瘋狂沸騰,無數(shù)痛苦扭曲的面孔在血水中浮現(xiàn)又破碎!
兆惠的壓力驟然一輕。她沒有絲毫猶豫,眼中厲色一閃,雙手急速結出一個復雜到極致的古印,那枚一直握在掌心的鸞鳥玉牌騰空而起,綻放出冰寒絕倫、仿佛能凍結時空的湛湛清輝,配合著那金色光柱,狠狠鎮(zhèn)壓向血池!
“封!”
清輝與金光交織,化作一個巨大的、旋轉不休的太極圖般的封印,緩緩沉入血池!血池的沸騰漸漸平息,那邪魔的慘叫和黑影徹底消失,只剩下一個變得暗紅、死寂的池子,以及池底隱約可見的、被封印的某物輪廓。
一切,塵埃落定。
光芒散去,龜甲恢復冰冷黯淡,跌落在我xiong前。那龍虎山老道脫力般癱倒在地,大口喘著粗氣,看著龜甲的眼神依舊充滿狂熱和敬畏。兆惠也落回地面,腳步踉蹌了一下,臉色蒼白得透明,顯然消耗巨大。
死里逃生……我們竟然……活下來了?
我掙扎著爬起身,顧不上自己的傷勢,踉蹌著撲向蘇青他們。萬幸,他們雖然重傷昏迷,但似乎還有微弱的呼吸!我連忙拿出急救包,手忙腳亂地進行止血和初步處理。
那老道喘息稍定,掙扎著起身,先是復雜地看了一眼兆惠,眼神中仇恨未消,卻多了幾分驚疑不定和難以言喻的忌憚。他最終對著我,或者說對我xiong前的龜甲,鄭重稽首:“貧道張承岳,龍虎山不肖弟子。多謝……多謝小友身懷至寶,助貧道完成師門遺志,鎮(zhèn)壓此獠!此恩,龍虎山永世不忘!”
他頓了頓,又看向那沉寂的血池,嘆道:“此地并非藏寶洞,乃是上古一處鎮(zhèn)魔窟遺址。前朝末帝昏聵,聽信妖……聽信讒言,竟妄想利用此地殘余魔氣煉制邪兵,結果引發(fā)反噬,加速國滅。師尊張秉一真人率眾弟子前來鎮(zhèn)壓,與失控魔氣同歸于盡……貧道當年修為淺薄,重傷昏迷,僥幸得活,卻因傷勢沉疴,茍延殘喘至今,只為有朝一日能徹底凈化此地,告慰師門……今日,終得償所愿……”
功臣
我聽得心神震撼,原來這其中還有如此曲折悲壯的過往。前朝末帝的瘋狂、龍虎山正道的犧牲、以及兆惠在這其中扮演的……又是什么角色?她似乎知情,甚至可能參與其中?
我看向兆惠。她正冷漠地走到血池邊,伸手虛引,池底一樣東西飛入她手中——那是一個漆黑如墨、刻滿了與龜甲上類似古老符文的金屬盒子,僅有巴掌大小,卻散發(fā)著令人心悸的能量波動。顯然,這才是“甲叁”洞真正的核心之物,而非金銀財寶。
她看也沒看那張承岳,直接將盒子收起。
張承岳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說什么,但最終只是嘆了口氣,對著龜甲再次一揖,然后深深看了一眼這片廢墟,蹣跚著走向黑暗,身影很快消失不見,仿佛從未出現(xiàn)過。
廢墟中,只剩下我們這幾個傷痕累累的現(xiàn)代人,和一位來自三百年前的皇貴妃。
后續(xù)的救援很快趕到(通過趙倩昏迷前拼死發(fā)出的斷續(xù)信號)。重傷的隊員們被緊急送往最好的軍隊醫(yī)院救治。萬幸,經(jīng)過全力搶救,他們都脫離了生命危險,但需要極長的恢復期。
那只黑色的金屬盒子被嚴格密封,由重兵把守,直接送入“盤古”項目最核心的實驗室進行分析。初步的研究結果震驚了所有知情人!
盒子里并非預想中的邪惡之物,而是幾塊保存完好的、蘊含著某種奇特能量結構的黑色結晶,以及一卷用特殊金屬絲編織而成的、記錄著大量前所未有信息的“書簡”!
經(jīng)過最頂尖的材料學家、物理學家、能源專家(包括被嚴格監(jiān)控下的“墨子”)的聯(lián)合攻關,結合那卷金屬書簡的破譯(很大程度上得益于林楓蘇醒后不顧傷勢的投入),一個驚人的真相被揭開:
這種黑色結晶,是一種天然的能量矩陣載體,其內(nèi)部結構精妙絕倫,能夠極其高效地吸收、儲存和釋放一種尚未被現(xiàn)代科學完全認知的背景輻射能(暫命名為“元炁”),其能量密度和純度遠超當前任何已知的化學或核能電池!更重要的是,書簡中記載了一套與之配套的、看似玄奧卻自成體系的能量引導和利用法則!
這根本不是尋常意義上的“寶藏”,而是一把可能開啟。鐘老者親自為我們頒獎,他的手因為激動而微微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