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睡。”宋哲扔下這句話便走了,他要去顧家,那里還有許多事等著他。
顧紫菡看著身邊這位站在靈堂上溫雅的和她的姑姑嬸嬸們談話的人,心道若是她那些伯伯們知道這個人表面上在努力安撫他們的家人、周全的安排他們今后生活,實則正在明目張膽的將他們生前屬于顧家的股權全部轉出來時,會不會氣的從墓地里爬出來把這個人一起拖下地獄。
宋哲在那些人感激的目光下淡然地走到顧紫菡身邊,與她一起走出靈堂,慢慢散步,笑著小聲問,“如何?”
顧紫菡搖頭苦笑,“我覺得誰要是和你作對那才是在找死。”
“和我作對的人很多,其中最難對付的就是我爺爺,”宋哲笑道,“不過我們可以借這件事來搪襄一段時間,等過一段時間我再想辦法應付他。”
顧紫菡笑道,“那我就準備看好戲了,你可一定要贏啊,不過我比較好奇的是你究竟借的誰的刀。”
“你不是道上的人所以不知道,”宋哲溫和的道,“道上現在都已經傳開了,估計從此以后就再也不敢有人談論左川澤那件紅袍了。”
顧紫菡揚起眉,“你借的左川澤的刀?他心甘情愿被你利用?”
“這件事說來話長,”宋哲言笑簡單將事情的始末說了一遍,這才道,“所以說就算我不來插一腳他也一樣要滅了那個幫派,我不過是拿這點利用一下罷了。”
“那他什么反應?不生氣?”
宋哲想了一下當時的情形,笑道,“他啊,就我現在所知道的人當中,他目前最討厭的人就是我了。”
“被自己的寵物討厭了啊,”顧紫菡狡黠的睦子看了他一會兒,笑道,“其實我最想看到的就是你栽在他的手里,我覺得那樣一定非常有趣。”
宋哲下意識的想起早晨的那一聲蝕骨的shenyin,身體一頓,清冷的丹鳳眼不禁起了一道異樣的光,說道,“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也一定會拖著他下水的,我看上的人當然要想方設法的得到手了。”
顧紫菡頓時瞇起了眼,看了他半晌才說道,“你完了宋哲,如果是以前的你一定會笑著搖頭說一句‘我怎么可能對自己的寵物產生那種感情’,而現在你連否認都沒有就直接想到了以后的事情,所以說你現在已經對他動了那方面的心思了。”
“這就是所謂的旁觀者清?”宋哲淺笑道,并沒有否認,“我今天對他差點失控,所以我覺得你的話也不是沒有可能。”
顧紫菡睜大雙眼,好奇的問,“怎么回事?”
“秘密,”宋哲笑道,看了看時間說道,“我該回去了,有什么事給我打電話,我隨時過來。”
“好。”
宋哲原本以為他回去的時候左川澤早就醒了并且已經走了,可是當他看到自己房間門前站著的手下時就知道他猜錯了,“他還沒醒?”
“不知道,”手下恭敬的答,“不過里面一點動靜都沒有。”
宋哲便不再多問直接推門進去,左川澤依然如他走時的姿勢躺在大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