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倫堡審判之后,所有的、曾經被尊為英雄的人在一夜之間變成了罪犯,變成了世界的罪人。
他們的子女,被貼上標簽,被稱為“納粹的孩子”。伊爾莎當然也在其中。
要說完全沒有影響是不可能的,那段時間伊爾莎明顯顯得對去學校有點抗拒。費恩問過她緣由,她卻沒有將這些告訴他。
那天她進入教室,就聽見有人偷偷摸摸地在談論什么。她本來不想理的,可是就當她徑直走回自己的座位準備坐下時,有人過于大聲地叫出了那個稱呼。
“納粹的孩子”。
這本來是個很普通的稱呼。沒什么好狡辯,她的父親,諾亞馮襄弗爾特曾經確實是納粹黨的一員。她也不是這個班上唯一被這么稱呼的人。
可是,他們所帶著的那種嘲諷的語調,是她不能忍受的。她把書包放在桌子上,站了起來。
“拜托你們別再那樣了!”她有點沒好氣,可還是保持著冷靜,“我知道我爸爸做過哪些事情,可這不代表我也會那樣!而且,既然他已經懺悔過自己犯下的錯誤,我還是會跟他站在一起!”
她越說越激動,臉有些漲紅。之前那個沖她喊叫的孩子把頭低了下去,不再言語。伊爾莎的朋友們圍過來,想安感她一下,倒是伊爾莎大氣地搖了搖頭,開始同她們說笑了。
至少在這一天剩下的時間里,沒人再用過那個稱呼了。這讓伊爾莎的心情又恢復了愉悅,接下來的課程也好好地聽完了。
放學之后,她收拾好書包,和好幾個朋友一起一邊聊天一邊下樓。剛剛走出教學樓,便看見了等在校門口張望的費恩。
“咦?”伊爾莎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她已經不需要接送很久了,不知道費恩為什么會在那里。同時,她的朋友們也順著她的目光一眼就看到了校門口站著的那個英俊的年輕男人。
她們努力想讓自己顯得矜持一點兒,卻還是忍不住笑出了聲。
費恩現在已經比較放心伊爾莎一個人上學、回家了。只是今天臨時要買點東西,剛好和伊爾莎的學校順路,看著時間差不多便干脆等她一起回家。
他笑著沖伊爾莎招了招手。看上去伊爾莎還有些嚴肅地在和她的伙伴們說些什么,那幾個女孩子都看著她,稍稍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她們在學校門口道別了,一個女孩子特意轉過頭來看了費恩一眼,費恩對著她笑了笑,她卻很快地跑開了。
“剛才在聊什么呢?”費恩對走到身邊來的伊爾莎道。伊爾莎沖他狡黠地眨了眨眼睛,笑著道:“她們呀,問我你是誰,夸你好看。”
費恩有點不自然地撓了撓鼻尖:“那你怎么說的?”
“我說那是費恩。她們問我費恩是誰,我說,費恩就是費恩呀。”伊爾莎突然變得很認真,“我的另一個爸爸。”
番外三:鄰居
去外面逛了一圈,在超市買了些之前漏掉的生活用品,還有一些零食之后我回到了家。
才搬來沒幾天,連重新裝修的氣味都還沒有完全消散掉。不過我很喜歡這里,鄰居們都比較友善,尤其是同層那位婦人。
我們在樓道里見過幾次面,也聊過天。她的性格很開朗,也很友善。看起來比她的實際年齡更要年輕,那雙棕色的眼睛像是滿溢的糖漿。
但我發現她并不是常住在這里,只是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