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傳燈:“沒錯,我開玩笑的。”
季三昧想,那應該就是真的了。
但他仍是不解地抱著煙槍又舔又吸又咬:“我記得許泰是三年前來的沂州城。”
王傳燈:“是。”
“那個時候女人懷孕六個月?”
王傳燈:“是。”
“許泰的兒子看上去不過三四個月。”
王傳燈:“是。”
季三昧長嘆一聲:“哪吒。”
在此其間,他靈活的古頭巧妙地輾轉騰挪,幾乎要在煙槍上彈上一曲宮商,但王傳燈身邊的沈伐石卻不為所動,站在一旁,身姿如松,表情淡然,如入定老僧。
王傳燈把視線往下落去,暗嘆一聲,應該再把僧袍定大一號。
往好處想想,總督至少在表面上已經習慣總督夫人在他身上舔來舔去了。
季三昧當然不知道王傳燈在看什么,反正在他看來,自己未來的男人哪兒哪兒都招人眼,多被人看幾眼也不掉肉,算他眼光好。
他叼著煙槍,想著許泰的事情。
在那場大火之后,許泰應該是找了一個能人,將女人的魂魄固定、并溫養在她體內,而孩子沒有在火災中受到過多的創傷,只是斷絕了母體的滋養,生長得慢了些,只能靠人工續命。
正因為此,才沒有人見過許泰的妻子,來“接生”的穩婆也平白喪了命。
許宅特意構造成防鬼的風水之相,并非是畏懼鬼魂入內,而是要把女人的魂魄鎮壓在許宅之中。
他那樣愛他的“孩子”,愿意花五千兩來救他的性命,卻并不是為了那“孩子”本身。
想到這里,季三昧的心念陡然動了一動:“那些鬼車……”
王傳燈答:“……當年被一把火燒死的綺香閣孕女們的尸身,被丟到了一片亂葬崗上。”
“她們是來看望當年姐妹的孩子的。”王傳燈慢悠悠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