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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就再不見向小園蹤影,他以為他大概是放下了,但就向小園這次所做之事來看,他顯然瘋得更厲害更有特色了。
季三昧嘆息著做了總結陳詞:“……我太受歡迎了怎么辦。”
季六塵也開始真切地憂慮起這個問題來:“那……那兄長打算如何?”
季三昧幽幽嘆了一聲:“我能如何呢,我這副身子都是沈兄的了……”
季六塵:“……好了兄長我知道了你不要再說了。”
看著季三昧活生生坐在自己面前,還能抽著煙和自己聊天,季六塵的心本該輕松些的,但他卻仍是被種種事端壓得愁眉不展:“兄長,你就打算守在沈伐石身邊慢慢長大,等到以后……那個,和他在一起?”
季三昧頗有深意道:“……也不一定要等到長大的。”
季六塵沖口而出:“那伊人姐怎么辦?”
季三昧突然覺得季六塵從剛開始起神色就有哪里不大對。
他疑惑地一挑眉:“周壯士怎么了?”
季六塵抓抓耳朵,似是為難,但終究還是心一橫,腳一跺:“……兄長可還記得,當初你,你與伊人姐的婚約?”
五通神(十八)
季三昧:“……”
參加完葬禮剛回季宅的沈伐石:“……”
季三昧沒注意到身后表情已經不對了的沈伐石,把煙鍋里的煙灰哐哐哐地在鯉魚池邊磕盡:“六塵,你搞錯了吧。我雖然是斷袖,但我不是那種必須要有個老婆的斷袖。”
季六塵特別認真地說:“你們倆正經拜了天地的。”
季三昧:“……”
季六塵:“還宴請了半個燭陰城里的賓客,兄長你親自把人家從門口花轎上迎過來,帶進咱們家門的,后來還入了洞房。”
季三昧差點沒叼住煙管,驚恐道:“……然后我被周壯士上了?”
季六塵:“……”兄長,你對自己或是伊人姐的性別好像有很深的誤解。
季三昧倒是收放自如,逗夠了季六塵,才把那張驚恐臉收拾干凈,笑道:“得了,六塵,別驢我了。周壯士是想幫我吧。”
在那個多事之秋,前線告急,燭陰城內多方勢力傾軋,季三昧雖說是有功于燭陰,畢竟根基淺薄,難有上位發言的權力,唯有找棵像樣的大樹靠緊,才能為沈伐石做更多的事情。
彼時,燭陰城內幾大世家,丁家渾水摸魚,孫家心懷不軌,衛家又剛剛起復,能自己站穩腳跟已經很不錯了,以沈東卓為首的沈家人更是不怎么待見沈伐石這個正在前線血火中煎熬的私生子,始終與他隔著一層,至于季三昧,沈家人更只有“討厭”二字才能形容。
在時下眾人心中,斷袖之癖,也只能稱為“癖好”罷了,豢養個男寵,自然不會有任何人去嚼古頭,反倒稱之為“風雅”,娶一門正房妻室,誕育后嗣、延綿子孫才是正理。
但若是一心眷戀男色,那可就是豬油蒙了心了。
偏偏沈伐石就被一桶名為季三昧的豬油從頭潑到尾,自打從季三昧十八歲生辰上回來后,沈伐石就鐵了心的要去向季家提親,彩禮都悄沒聲地準備好了,若不是沈東卓及早發現,強行制止了這般荒唐的行為,恐怕沈伐石第二天送完彩禮,第三天就能把人八抬大轎帶回家了。
結果讓沈東卓氣了個倒仰的是,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