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云槐已經(jīng)連話都說不成了,他兩條修長漂亮的腿在袍子下詭異地顫了顫,終于忍不住,抱著劍夾著腿捂著臉撒腿就跑,飛快撲進(jìn)了自己的屋里,把門一關(guān),死活不肯出來。
云如往:“……”
……都多大年紀(jì)了,還小孩兒似的。
他正欲轉(zhuǎn)身,卻鬼使神差地抬起手來,嗅了嗅自己的掌心。
云槐身上有股天然的青草水露的香氣,而在短暫的接觸中,自己的掌心里也染上了那股天真又稚拙的香味。
他摩挲了幾下自己的手掌,唇角勾起一個淺淺的弧度。
千年(二)
云槐大了,斬妖除魔、出外游歷自然是云門免不了的規(guī)矩,然而這碗又甜又軟的小酥酪硬是粘準(zhǔn)了云如往。
“前輩,陪我。”云槐膩纏在云如往胳膊上,“我一個人很怕。”
“你怕什么?”云如往覺得好笑,“現(xiàn)在一般的妖魔傷不到你的。”
云槐很認(rèn)真地想了想:“如果很久看不到前輩,我心里會想的。”
“胡鬧。”
“真的會想的。”
云槐很篤定,在留下這句話后,他當(dāng)著云如往的面,三兩步跳出了院外。
云如往鬧不清楚他想干什么,看向他消失的方向,只無奈地笑了笑,負(fù)手朝自己的居所走去。
突然,自己的背后猛地添了一個不輕的重量,壓得云如往一個踉蹌才支撐住了身體。
粘人的小酥酪健康又年輕修長的軀體熱騰騰地貼靠著他的后背上,輕聲細(xì)語的說:“……剛剛離開了一下,就已經(jīng)很想前輩了。”
云如往愣了很久,才抱緊了云槐盤在自己腰間的膝彎。
他嘆了一句:“……唉。”
云槐嘻嘻地笑了,腦袋放肆地壓在云如往肩膀上:“前輩,陪我。”
“……陪。”云如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