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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這個人的一切。
他攬緊了季三昧,輕聲道:“只要你愿意,一切都好。”
季三昧聽到沈伐石言著鐵砂似的聲音,卻權當什么都沒有聽到,他也沒有流一滴眼淚,倒是身下早已經水流成河,一滴滴的膩滑著,叫他的雙腿幾個摩擦間,竟生出了唧唧的細微水聲。
抽完了一整袋煙后,他吮去了沈伐石隔褲吐露給他的清露,yin蛇一樣膩在他身上,把沈伐石的滾熱身軀同自己的絞在一起,越纏越緊,兩個人身上的衣服在曖昧與瘋狂交織的親吻和撕扯中破碎了一地,季三昧的素白里衣和沈伐石的玄色僧衣糾糾纏纏,袖子在腳凳上,腰帶在椅背上,他們的衣襟在兩人手中彼此牽著。
“沈兄,來啊。與我做些快活事情。”季三昧的聲音勾兌著滿滿的撩人情誼,把一個個字咬得柔媚可喜,“……我與你唱首十八摸。”
“聽過了。你上一世同我唱過。”
在這個類似的情境里,兩世的季三昧都不依不饒地要給自己唱歌。
季三昧愣了一愣,旋即樂了:“那豈不是更好。聽得多了,沈兄就能唱給我聽了。”趕在我沒力氣唱,記不起詞兒前,能唱一遍是一遍。
于是,是夜,佛寺的一角禪院里,整整響了大半夜yin詞浪調的唱腔,唱腔偶爾還會停頓一下,夾雜著撓得人心癢癢的低吟和抽氣聲。
原本守在外頭、生怕沈伐石腦袋一熱做出什么自盡化蝶的傻事的一干人等簡直是目瞪口呆。
衛源聽了半晌,仍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他們倆在干嗎?”
王傳燈:“嗯。”香宵苦短,良辰難得,總督和總督夫人應該對這八個字感觸頗深,一旦有了機會,合該珍惜。
在這當口兒,只聽里頭傳來了一聲高亢的歌音:“和尚聽了十八摸,揭抱徒弟呼哥哥――尼姑聽見十八摸,睡到半夜無奈何――”、
衛源我操了一聲,隨即無語凝噎。
云槐半分也不懂他唱了些什么,只覺得歌調不對,唱得人臉紅耳熱,不覺羞紅了一張臉,季六塵卻坐在臺階上哭得喘不上氣。
季三昧唱得越開心,他越難過,終究是忍不住拂袖跑出了禪院。
衛源急得跺腳:“六塵!”幾步追了上去,很快兩人便一前一后地沒了蹤影。
而長安一氣兒把腔子里的話都倒出來,現如今xiong口空得很,半絲兒熱氣也聚不起來,只有靠著王傳燈,心里才能踏實些,
他摟準王傳燈的腰,輕聲說:“我若是當年能在臨亭見到你,那便沒有這許多的事情了。”
王傳燈心說,若是當初自己在臨亭見了他,怕是自己再沒有能抱到長安的那一天了。
這個想法也只在他腦中轉了一圈便煙消云散,人那點小小的私心在鐵一般的事實面前脆弱得就像一張紙。
王傳燈問:“那你可知錯了?”
長安裹著王傳燈的衣服,乖乖點頭。
“我從小教你,犯了錯,該如何做?”
長安像小時候那樣輕聲說:“我以后就在這里,哪兒都不去了,就在燈爺房里面壁思過。”
一條藤蔓順著王傳燈的手腕緩緩蜿蜒著爬上,王傳燈低頭一看,藤蔓的一端連著自己的手腕,另一端纏在了長安的手腕上。
小家伙羞怯得眼睛都不敢抬,把聲音放到最柔最輕:“……燈爺,就這樣把我關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