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是福利院的孩子們統一的姓,確切來說他們根本沒有姓,僅僅是這個字寓意好,才被拿來作為他們的姓氏。
這一世不一樣,盛是她的本姓,安是爺爺奶奶對孫女的美好祝福——
不求孫女多有出息,只盼她平平安安,一生順遂。
盛安突然笑了,眉眼彎彎:“這個名字很好,我很喜歡。”
帶著粗繭的指腹輕輕撫過“盛安”二字,她對明日回門見爺爺奶奶這件事不再忐忑。
若是原主回不來,兩位老人就是她的至親。
既然是至親,面對二老她就沒什么可慌的。
徐瑾年是一位好老師,對盛安這個學生很有耐心,每寫一個字,就會詳細解說這個字的含義和筆順。
盛安無意偽裝成天才,認識了十來個字,熟悉了這些字的筆畫,她就離開了書房,沒有打攪徐瑾年念書。
饒是如此,徐瑾年還是為她的學習速度和領悟能力感到驚訝,自豪的情緒油然而生。
盛安沒有閑著,來到廚房開始和面包餛飩,晚上煮來吃。
豬肉還有三斤多,她弄了一碗肉餡,包了一百來個餛飩。
剩下的一點豬肉,盛安將瘦肉切成絲,肥肉切成小塊。
肥肉熬出一小碗香噴噴的豬油,肉絲炒熟盛到豬油里,這樣的天氣能放很久。
傍晚,盛安將一百來個純豬肉餡餛飩全煮了。
湯底是煮開的餛飩水加鹽,放一小勺醬油,擱一點豬油,再撒上幾粒蔥花,就異常鮮美。
等一個個白白胖胖、餡料幾乎透出面皮的餛飩撲進湯里,面香和肉香充分混合在一起,說不清是面皮更香還是餡兒更香。
鮮香嫩滑的餛飩,再次征服徐家父子的胃。
要不是徐瑾年攔著,徐成林能再吃一碗。
飯后徐成林的精神頭,竟然比白天又好了幾分。
徐瑾年給父親擦洗干凈,又全身按摩服侍他睡下后,自己也回到了房間。
看到盛安小小一只縮在里側,空出大半張床,他的腳步停頓了一瞬,才走到床邊拉開薄被躺下來。
盛安雙眼緊閉,卻沒有睡意。
身側的動靜被無限放大,不知怎么回事,她竟然有些緊張,一堆亂七八糟的畫面在腦子里橫沖直撞。
雖然昨晚兩人睡過了,但在盛安心里這純純是意外。
履行夫妻義務,她自問暫時做不到。
盡管身側的男人誘惑力爆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