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瑾年上前抱住她,好脾氣的哄道:“以后我給你洗給你擦,絕不讓你自己動手。”
盛安狐疑道:“真的?你不怕別人笑話你,說你是個妻奴?”
徐瑾年輕笑,看著她頭上豎起的呆毛,又忍不住伸手壓了壓:“笑話什么?體貼媳婦天經地義,笑話我的人才最好笑。”
見他有這樣的覺悟,盛安愈發覺得自己的眼光沒有出問題:“行,以后我的頭發就交給你了。”
說著,她摸了摸腦袋,對自己的發質很不滿意:“又干又枯跟一把草似的,得好好養著。”
前世盛安的頭發烏黑亮麗,在大眾飽受脫發之苦時,她的頭發卻又濃又密,好到簡直能拍洗發水廣告。
這副身體營養不良,發質自然不會好。
聽到盛安的話,徐瑾年又摸了摸:“聽說吃黑芝麻能養發,明日我去買些黑芝麻粉。”
盛安搖了搖頭:“黑芝麻味道重,我不愛吃。”
發質好不好,關鍵在于身體,養好身體比吃十噸黑芝麻粉都強。
白天忙活了一天,盛安有些困了,推了推粘著自己的徐某人:“快去看書,看完早點睡。”
徐瑾年卻沒走,精瘦的雙臂擁緊懷里的人,低緩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今日陪安安一起睡。”
盛安眨了眨眼,不確定地抬起頭問:“你是不是想……”
徐瑾年眸色一深,隱隱流露出幾分緊張。
盛安眼里閃過一絲狡黠,雙臂主動環上他的脖頸,踮起腳尖在他耳邊輕聲問:“你是不是想念娘親的懷抱?”
徐瑾年:“……”
論煞風景,娘子當屬第一。
無語片刻,徐瑾年嘆了口氣,決定說清楚:
“安安,我沒有娘親,也從未在娘親的懷抱里安睡過,我不會想念一個不存在的人。”
盛安有些吃驚,這個男人和她一樣,一出生就沒有母親么?
看出她的想法,徐瑾年的聲音沒有起伏的說道:“我是爹收養的孩子,論血緣上的關系,他是我的二伯。”
徐家是個大家族,到了徐成林這一輩,共有五個兄弟兩個姐妹。
徐瑾年是徐家老三的兒子,只是一出生就被算命先生斷言是天煞孤星,會克死身邊所有的親人。
恰逢徐家的老黃牛摔斷腿,再也無法為徐家耕地;徐老四家五個月大的兒子高燒三日,險些燒成傻子。
徐家上下就將這兩筆賬全算到出生才三天的徐瑾年頭上,認為都是他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