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瑾年很會提供情緒價值,明明不是難猜的事也要借機夸盛安一番。
金陵姜氏?探花?吏部侍郎?
盛安倒抽一口冷氣。
普通人擁有其中一個頭銜,就足以富貴加身,沒想到徐瑾年的夫子竟然擁有三個!
要知道姜氏是金陵的名門望族,出過好幾位享譽天下的大儒,每三年一屆的春闈,必有姜氏族人高中。
這位要家世有才華,要才華有家世,有才華有家世,還有高官厚祿的夫子,跟中了投胎彩票沒兩樣。
盛安心里止不住冒酸水。
這投胎技術,她拍馬都趕不上!
不過……
盛安兩眼冒星星地看著男人:“你也很厲害啊,能讓這等驚才絕艷的人收你做學生。”
本是夸贊的話,男人卻神情一窒,不自然地移開眼:“嗯。”
盛安見狀,直覺有貓膩,伸出雙手扳正男人的臉:“有隱情?不許騙我!”
徐瑾年俊美的臉上浮現出一絲薄紅,是不敢在媳婦面前自毀形象的窘迫。
盛安愈發感興趣,撲進他懷里,騎在他腰間,雙手環住他的脖頸撒嬌:“說嘛說嘛,誰還沒有個找地縫鉆的時候,我不會笑話你的。”
徐瑾年被磨得沒有脾氣,扶住她胡亂晃動的腰身,臉色似乎變得更紅了,聲音變得有些壓抑:“你下來,我告訴你。”
“好滴好滴!”
盛安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舉動有多過火,十分聽話的放開徐瑾年,乖巧地躺回原來的位置,眼巴巴地看著他。
徐瑾年無奈地揉了揉額角,平復身體洶涌的躁動。
太過年輕氣盛也不好。
對上盛安這雙求知的大眼睛,徐瑾年笑了笑緩緩開口:“我十二歲尚未啟蒙,夫子本不想收我,后來見我有幾分聰明,便允我旁聽。”
當年姜夫子已有三位學生,且不打算繼續收徒。
還是徐成林憑借人脈,托關系將徐瑾年帶到了姜夫子面前。
成為旁聽生后,起初徐瑾年無法靜下心學習,還遭遇過三位師兄弟的白眼。
那時他中二期未過,一時也看他們不順眼,雙方便明里暗里較量起來。
最終他把三位師兄弟打擊得懷疑人生,差點道心破碎不肯念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