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花枝是重生的,之前再三咒罵她會淪為棄婦,一尸兩命不得好死。
這個男人幾個月來的表現,完全不像是會拋棄她、害死她跟孩子的人。
咦,孩子?
盛安突然思想開叉。
她三年后才懷孕?在這之前沒懷沒生?
盛安仔細回憶柳花枝的原話,一時間無法確定是不是自己想的這樣。
看著媳婦的臉色變來變去,徐瑾年以為她把榜下捉婿當真了,一時哭笑不得捧住她的臉親了又親:
“榜下捉婿捉的是未婚的新科進士,我已娶你為妻,誰會想不開來捉我?!?/p>
盛安輕哼:“山高皇帝遠,你不說你娶妻,人家怎么會知道?!?/p>
她沒有說的是,強權之下娶妻了又如何。
假如柳花枝的咒罵是事實,他們倆極有可能都是強權下的犧牲品。
想到這一點,盛安忍不住打了個哆嗦,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不行,她得找機會回一趟槐樹村,好好撩一撩柳花枝,刺激她說出更多前世發生的事。
事情不弄清楚,不提前做好預防,她寢食難安。
“既然安安如此不放心,待我啟程去京城參加春闈,便帶你一同前往如何?”
徐瑾年眉眼里都是笑,柔和的眸子里全是盛安的倒影:“一想到有一天會與安安分離數月,便萬分焦慮,恨不能時時將安安帶在身邊?!?/p>
盛安看著一臉認真的男人,忍不住倚靠在他胸口靜靜感受他的心跳:“好,到時候我陪你一起去?!?/p>
徐瑾年緊緊握住她的手,低沉的聲音透出雀躍:“謝謝安安?!?/p>
盛安辦事從不拖延,第二天特意早起做了幾只烤雞,讓徐瑾年帶去姜夫子家,自己也帶了一只匆匆趕往槐樹村。
她沒有立即去找柳花枝,先來到張家找張招娣。
這會兒地里沒有什么事,張家人和張招娣都在家里。
盛安受到張家人的熱情歡迎,見她帶來一看就很貴的烤雞,招娣娘一個勁兒推辭:“你這孩子來就來,還帶東西做什么?!?/p>
盛安笑道:“我小時候喝過嬸子的奶,我也沒跟嬸子客氣呀。”
招娣娘沒話說了,只得收下烤雞鎖進櫥柜,免得被家里的幾個兔崽子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