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說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最直接的好處很明顯,只要徐瑾年高中舉人,徐氏一族可免賦稅,可免徭役。
日后村里人走出去,不會有人不長眼找他們的麻煩。
更甚者,在村與村的資源爭奪中,徐家壩能占據(jù)絕對的優(yōu)勢,無人敢與徐家壩硬碰硬。
看著被人群簇擁在中間、風光無比的徐瑾年,落在人群后面的徐老大等人臉色陰沉。
徐老三最是焦心,一把抓住徐老四的手:“老四,懷寧有天賦,他一定會比這個孽種更有出息對不對?”
徐老四無奈道:“三哥,瑾年是你親兒子,打斷骨頭連著筋,如今他是秀才公,你何苦拿懷寧跟他比。”
徐老三盯著徐瑾年的背影,面目扭曲眼里全是憤恨:“他是天煞孤星,我沒有這樣的兒子!”
像是為了說服自己,他不停地喃喃重復:“沒錯,他是天煞孤星,他不是我的兒子,這輩子我都不會認他,不會讓他禍害徐家……”
徐老四隱去眼底的嘲諷,抬眼神情焦急地對徐老大說道:“大哥,三哥對瑾年成見太深,還是得想辦法化解他們父子之間的矛盾。”
徐老大壓根不想管,揮揮手不耐煩道:“那小子過繼給老二,就是老二的兒子,況且他眼里沒有老三這個爹,你讓我怎么化解?”
他是吃飽了撐的,才會干這吃力不討好的事。
只是徐瑾年這小子眼看要有大出息,他是不是得緩和一下兩家的關(guān)系,找徐老二續(xù)上斷掉的兄弟情?
雖然懷寧這孩子也不錯,但是他連個童生都不是,就算哪天成為秀才,能有頭名這般風光?
徐老大越想越后悔,沖徐老四丟下一句話,抬腳朝著祠堂的方向跑去:“你看著老三,別讓他壞了祭告先祖的大事,否則族長不會饒了他。”
徐老四嘴上應是,眼底閃過一絲冷意。
都是墻頭草!
在族長的主持下,徐瑾年完成祭告儀式。
族長笑呵呵道:“好孩子,家里備好了飯菜,吃完飯再回城吧。”
徐瑾年歉意道:“多謝族長好意,只是夫子許我半天時間,需在正午前趕回去。”、
族長萬分遺憾,只得點點頭:“學業(yè)要緊,我就不留你了。”
一旁的徐成林看了自己兒子一眼,什么也沒說。
一行人剛走出祠堂,徐懷寧匆匆趕來。
同徐瑾年有七八分像的臉上滿是細汗,發(fā)髻也有些歪歪扭扭,褲腳上更是沾滿泥土,顯然是一路從鎮(zhèn)上學堂小跑回來的。
看到徐瑾年,徐懷寧有些拘謹,卻鼓起勇氣走上前:“瑾年,恭喜。”
徐瑾年看了他一眼,神色淡淡看不出情緒:“多謝。”
徐懷寧感受到他的冷淡,神情有一瞬的黯然,卻還是維持住臉上的笑容:“瑾年,我、我明年回下場,不知能否去你家向你請教學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