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楚云南強忍著身上的劇痛,艱難地從地上撐起身子,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原本一直抬著頭的柳建輝察覺到了身后的動靜,迅速低頭看去。當他看到楚云南正頑強地站立著時,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欽佩之色,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
柳建輝向前走了兩步,來到楚云南身前,語重心長地勸說道:
“你走吧,念在你也是條好漢的份兒上,我今天暫且饒過你一命。況且以你目前的實力,根本不是我的對手。繼續糾纏下去,對你沒有任何好處。”
話畢,柳建輝不再多做停留,毅然決然地轉過身去,邁著堅定的步伐朝著遠處的趙子毅走去。而楚云南則靜靜地望著柳建輝漸行漸遠的背影,心中已然明了兩人之間巨大的實力差距。他緊緊咬著牙關,臉上露出一抹不甘之色,但最終還是無奈地低下了頭。
片刻之后,楚云南默默地轉過身,拖著傷痕累累的身軀,一步一步緩慢地向著七六惡人總部的方向行去。每邁出一步,都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然而,盡管身體承受著巨大的痛苦,他的眼神卻始終堅定如初,似乎在暗暗發誓,終有一日要再次挑戰柳建輝,一雪前恥……
柳建輝面帶微笑,邁著輕快的步伐走到了趙子毅和其他人的面前,臉上洋溢著難以掩飾的驕傲之色,聲音響亮地說道:
“毅哥!一切都已經辦妥啦!”
站在一旁的李皓紀見到這一幕,猛地轉過頭去,對著身后的王青等人大聲呵斥起來:
“瞧瞧你們輝哥!辦事如此利落干脆!日后你們可得多多向人家學習學習才行!”
王青等人聽了這話,一個個都像霜打的茄子一般,紛紛低下頭來,不敢作聲。然而此時此刻,趙子毅卻因為柳建輝擅自放走楚云南的行為氣得渾身顫抖不止。
柳建輝注意到趙子毅那副渾身顫抖、臉色鐵青的模樣,心中不由得一驚,連忙湊上前去,滿臉關切地問道:
“毅哥?您……您這是怎么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啊?”
就在柳建輝開口詢問的同時,一旁的李皓紀也察覺到了趙子毅的異常反應。他眉頭微皺,同樣關切地問道:
“毅哥?您怎么一直在發抖呢?這兒又不冷啊?到底發生啥事了?”
趙子毅緊咬著牙關,強忍著內心的憤怒與不滿。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終于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來,聲音因憤怒而變得有些顫抖:
“你……你為何要將他給放走?”
聽到這話,柳建輝渾身一顫,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猛推了一把似的,瞬間向后踉蹌著退了好幾步。他那張原本還算鎮定自若的臉龐,此刻卻因極度的驚恐而扭曲變形,活脫脫地像一個受了天大委屈、不知所措的孩子一般。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稍稍平復下內心的恐懼,但聲音依舊顫抖著,帶著滿滿的委屈說道:
“我……我只是覺得他看起來挺有能力的,如果就這樣把他給殺了,實在是太可惜了啊。”
站在一旁的李皓紀聞聽此言,臉色驟然一沉,雙眉緊緊皺起,眼中閃爍著憤怒的火花。他猛地向前跨出一步,伸出手指直直地指向柳建輝,厲聲呵斥道:
“人才?你可知道他究竟是何許人也?他可是那臭名昭著的七六惡人的一員!這些家伙無惡不作,燒殺搶掠,簡直就是社會的毒瘤!你居然還想保他性命,真是愚不可及!”
柳建輝被李皓紀這番怒斥嚇得呆若木雞,額頭上冷汗涔涔而下。當他聽完李皓紀關于楚云南身份的揭露之后,心中不禁涌起一陣懊悔和后怕。直到此時,他方才如夢初醒般地意識到,自己剛才想要庇護楚云南的那個舉動,是何等的荒唐與可笑。他心里非常清楚,一旦放走了楚云南,那就無異于放虎歸山。以楚云南在七六惡人組織中的地位和影響力,他必定會糾集其他黨羽卷土重來,屆時必將掀起一場腥風血雨,后果不堪設想。想到這里,柳建輝只感覺一股寒意從脊梁骨上直竄腦門,整個人都陷入了深深的自責之中。
意識到錯誤的柳建輝,如同被雷擊中一般,身體猛地一顫,然后不顧一切地沖向前去,緊緊拉住趙子毅那粗壯有力的大手,聲音帶著一絲哭腔喊道:
“毅哥呀,我對天發誓,我真的不知道那個家伙竟然是七六惡人的人吶!如果我早曉得這層關系,我二話不說,直接就把他給宰了!絕不留半點情面!”
柳建輝一邊說著,眼眶里的淚水開始不受控制地打轉,仿佛隨時都會奪眶而出。他心中充滿了恐懼和懊悔,生怕趙子毅會因為此事大發雷霆,進而將怒火轉向自己,給予嚴厲的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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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一旁的李皓紀也趕緊湊過來幫腔勸解道:
“毅哥,依我看吶,建輝這次可能真是不知情。您大人有大量,就饒了他這一回吧。”
“對對對,毅哥!我真的是一無所知啊!求求您千萬不要動怒,氣壞了身子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