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來一次,魏林就喝一大口,不一會的功夫兩杯就下去了。可能是酒精的作用,魏林變得和平時的溫文爾雅有點不一樣,張亦琳下次再過來的時候,他先開口了:“你讓我想到一首歌。”
我心說你什么路數啊,拿這種套路來撩樂評人?果然張亦琳不以為然的笑:“陽光彩虹小白馬嗎?”
“where did you sleep st night”
我怔了一下,張亦琳也怔了一下,然后笑瞇瞇的說:“你應該問where will i sleep this night”
魏林沒接話,反而哼起歌來:“she got a lot of pretty pretty boys,she calls friends how they dance the uyard,sweet sur sweat, dance to reber, dance to fet……”
我走神想到:果然是夫妻倆,都喜歡玩這種猜啞謎的游戲。而且看來我之前一直低估了這小子。我還想到電視劇《黑冰》里那句臺詞:“跟你們知識分子zuoai真他媽麻煩!”
張亦琳倒挺吃這一套,我回過神來時,她已經換了個適合久站的姿勢跟魏林聊起來。
我不假裝這個場景的出現沒有我的因素,畢竟兩次見面都是我安排的結果,我的目的也只在于安排這樣一個時間這樣一個場合。我沒有刻意推動什么,但的確是預見了某些可能性而且是樂見其成的。但歸根結底,這是他們自己的命運。人總會在某一天和自己的命運迎頭撞上。我熱衷于看到人們在自己的軌道上掙扎卻無法逃脫最后只能一頭撞上的劇情,如果能比當事人更早一點看到故事的走向則更美妙――不僅對別人如此,對我自己也是如此。
現在,該是我去和我的命運見面了。
我跟認識的人一一碰杯,跟張亦琳還有魏林打了個招呼,說公司臨時有點狀況,我得去盯一下,讓他們玩得開心。時機剛剛好,魏林已經融進去,也沒提和我一起走,外灘的燈亮了起來,船也就要開去江心了,一去就至少得兩個多小時,時間夠用。
我打了個車,半小時就到了目的地,下車,進小區,輕車熟路的直奔3號樓。
“門開了。”
“你好像不意外我會來?”
“這不是你一貫的運籌帷幄嗎,林先生?”隔著門禁對話,我都能聽出來她語氣里的嘲諷,讓我有點被看穿的窘迫。
上到8樓,a室的門半開著,我直接推門進去,卻看不見人,燈也沒開。
“陶老師,你這么喜歡躲在黑暗中嗎?”
“林先生,你這么喜歡偷獵嗎?”她的聲音傳來,“你知不知道你已經嚴重的入侵到我們家庭領域。”
偷獵,我喜歡這個詞。
“你想說的是,我采用的方式,侵犯了你的私人空間,或者說,你的安全范圍。”我的重心落在了“你的”上。
回答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