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那個招式,叫什么?”李疏嬋頭也不回道。
“巴西柔術,三角絞。
”直到李疏嬋離開許久,確定屋內再也聽不到他的動靜,祁蓮這次連連咳嗽了好幾聲,他起身走到側邊的銅鏡上,竟發現自己臉因為方才絞殺,居然一陣通紅。
燭月卻在這時候進了房間,將干凈的衣物放置在一旁櫸木的衣桁上,又將方才被雨水浸染的床褥換了下來。
“要我說呀,爺你也是心急了些,對那姑娘怎么能硬來呢?”“又多嘴。
”祁蓮不悅。
“哪里是我多嘴,明明是在幫爺,卻道被人說了不是。
”她撇撇嘴,又道。
“明顯人家李姑娘,定是要個知心知熱的人,您從小在軍營長大了,什么都是強橫搶來的。
侯府里面的姑娘們哪個見了爺不是又愛又怕的,所以呀,您蠻橫慣了,那會知道這李姑娘的心思呢?”祁蓮倒是把這話聽了進去,但想倒方才窒息的感覺,心里還是多有不快。
“旁人叫情意綿綿,我與她,是生死絞殺。
”燭月輕笑,看著爺惱怒的樣子,倒是開心得緊,他們爺只怕是頭一遭遇到這樣的閉門羹。
“那爺的意思是,與那李家姑娘就此別過?”祁蓮沉默不語,只將那身shi了大片的衣物換下。
燭月頓時明了,將那shi了的衣物收拾好了,便準備離開,臨了卻被祁蓮攔下。
“她方才走得匆忙,那跌打的藥物,明日,你找人送去茗香閣吧。
”她應了話,走出房門的時候,臉上的笑容還未散去。
她們家的這位小侯爺,多少美人嬌娥排著隊上趕著他連看也不看,如今總算有了一個姑娘,如此讓他放在了心上。
真是難得!難得!西市,茗香閣。
李疏琴在廳堂里忙乎許久,送完了一波客人剛坐下,便看見雨姑朝她走來。
“何事?”雨姑看了眼后院的方向,道:“有人說要找仙姑……”“哎,回了吧,你就說我妹妹今日身體抱恙,讓她再等十日再來。
”她想了一下又對雨姑說道,“最近不管是誰,除了那錢家的人,就都回了吧,嬋兒最近累壞了,是要好好休息。
”雨姑抬頭望了望閣樓的方向,不禁擔心。
“仙姑這是怎么了,一早上到現在都沒起,平日她可是最不愛貪床嗜睡的,現在已到了晌午,仙姑還沒有用早膳呢。
”李疏琴也不禁抬頭看向那安靜的閣樓的方向。
此時,二樓閣樓上,李疏嬋正躺在床上艱難起身。
她渾身酸痛,尤其是小腿,她將褲腿小心翼翼地撩開,只見小腿肚上烏青紅腫一片,摸上去還有些火辣辣的。
她次牙咧嘴地涂抹著專治跌打的膏藥,心里不斷咒罵那個男人:狗男人趁人之危,算什么君子,算什么好漢!越想越生氣,涂藥的手不禁一用力,立刻痛得她眼淚都快要流下來,她忙捂住嘴巴,生怕被樓下之人聽到。
今早上,阿姐和雨姑上樓看過她好幾次,她都謊稱自己來了信事不舒服,搪塞過去。
她生怕阿姐知道自己昨晚偷偷去找祁蓮還摔傷了自己,若是被阿姐知道,定會為她心疼和憂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