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曲所修的古武不適合打斗,只擅長刺殺和逃跑。被鎖鏈困住,他倒是想用力氣系異能把鎖鏈崩開。可惜差點被他殺了的那個回過神就一個箭步跳過去在他脖子上扣了個項圈,然后他的異能就沒法使用了。
被抓后,吳曲沒有說過一句話,就只是安靜的靠著椅背閉目養神。不見緊張,身體一直是很放松的狀態,看起來一點都不擔心自己的處境。
他的確有底氣。在小樓里,除了發現了廖偉成,特安組再沒有發現別的有異常的地方。他的那些研究都被搬了回來,也沒發現有什么問題。廖偉成的樣子很凄慘,卻沒有親口指認是他動的手。
特安組那些人不知道鐘振杰為什么通知抓吳曲。沒安排審訊,只安排了兩個人看著。吳曲不出聲,那兩個人也不說話。從他們來到這個房間,整個房間就落針可聞。
安靜的太久了,門吱嘎一聲響讓房間里的三個人都轉頭看過去。
鐘振杰第一個進門,對看守吳曲的兩個人說道:“你們在門外守著。”
特安組從不問為什么。鐘振杰這么安排人,那兩個人就起身走到門外去。看到門外的幾個人,他們只看了一眼就管住了自己的眼睛,堅守不多看不多問的準則。
顧君安和墨君淵走進來的時候,吳曲眼神里多了些訝異。快速回憶了一下,很確定天變前和天變后做的那些都和這兩個人有什么關聯。
然后是鐘濤和劉玥。看到他們兩個,吳曲的神色變了。雖然已經間隔接近二十年,這對夫妻只是更顯成熟了,他們的容貌變化很小,很容易和他記憶中的兩張臉重迭起來。
看到吳曲,鐘濤也是立刻記起來這個人是誰。當年他們調查古物zousi團伙,就是這個被團伙成員稱為軍師的人讓他們的追查屢屢受挫。那天在船上,他終于見到了這位軍師。若非被他偷襲受傷,又被噴了迷|藥,他們夫妻兩個不會那么輕易被圣光的人帶走。
吳曲的身體變得十分緊繃。他極力的調控自己的情緒,但是額頭還是冒出了細淺的汗。
當年他是想直接殺了這對夫妻,圣光的人阻止了他。他用這兩個人和圣光那些人做了交易,讓他們幫忙抓住了顧劼和廖偉成兩人,然后制造假死擺脫了那個已經讓他感覺膩歪的zousi集團。
卻不想他馬上又落到另一伙人的手上,對方自稱圣魔宗。圣魔宗的人說可以徹底解決掉那個zousi集團讓他后顧無憂,交換條件是以后為他們尋找一些東西。當時他以為對方發現了那張獸皮地圖,沒想到只是想借他考古學家的身份尋找玄門法器。
見過圣魔宗的人如何sharen不眨眼,他只能同意這個條件。對方也信守承諾,把那個zousi集團的人都殺光了。只是后來看到他帶著的兩個人,知道也是研究考古學的就想也和他們達成合作。
他故意給顧劼、廖偉成機會逃走,果然激怒了圣魔宗那些人。廖偉成要犧牲自己掩護顧劼逃走,顧劼則是將他打昏藏起來,自己跑出去引開圣魔宗的人,最后自己跳到了江里。廖偉成被他藏了起來,圣魔宗的人沒有發現。
那之后,他弄了個歸國學者的身份。靠著廖偉成那些沒發表的論文,他迅速在國內考古界成為了翹楚級別的人物。他借著名聲有了更多接觸古物的機會,這期間給圣魔宗的人找到了不少法器。
吳曲在腦中想這些的時候,湯文雋看著他將那些都說了出來。聽湯文雋一字一句的說著,吳曲眼睛越等越大,漸漸被恐懼占據。他意識到湯文雋的能力,卻發現無法控制自己的腦子了。越想停下來,越停不下來,也越發的驚恐。
鐘濤問了句:“你為什么要抓廖教授?”
吳曲死死咬住了牙齒,卻控制不了腦子。湯文雋都不需要從他腦子了翻找,只需要描述出來就可以了。
“那個zousi集團偶爾得到了一張獸皮地圖,賣獸皮的人說解開獸皮地圖上的秘密會找到通天塔,通天塔能召回那些傳說里能夠翻天覆地的人。zousi集團的人本來沒放在心上,以為只是個笑話。
直到zousi集團的人發現了一個古墓,他們的人混進了先一步打開了那個古墓的考古隊。在考古隊的記錄中,有人看到一張照片。獸皮地圖的背面有一個玉如意的圖案,照片上的玉如意形狀、紋絡都和那圖案一模一樣。”
這個時候顧君安突然出聲:“你們那個zousi團伙要偷走玉如意,卻發現不在文物清單中,只調查出最后一個接觸到玉如意的人是當時帶隊的顧教授。之后顧教授在一次古墓塌方事故中去世,你們那個zousi團伙只能暫時把注意力放在獸皮地圖上。”
湯文雋皺緊了眉頭:“那個塌方事故不是意外。他們那個zousi團伙將那座古墓里的幾個重要文物偷走了,為了掩蓋這件事就制造了塌方事故。但是沒有想到之前一直在追查的顧老當時在墓中,被找到時已經去世。
他們沒有放棄玉如意,顧老去世后,他曾經的助手和帶過的學生都成為了他們的目標。雖然沒找到玉如意,但是查到顧老當時是故意隱瞞了玉如意的存在。這讓他們懷疑他應該知道什么,之后他們開始尋找顧老的家人。
本來毫無線索,意外在黑市上遇到吳勇。聽吳勇講見到過獸皮上的云紋,他們覺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就安排人直接找過去。到了地方,他們發現顧叔叔就是他們一直在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