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娃茫然地搖頭。
“因為你是替死鬼。”
陳尋一字一頓。
“出了事,你被抓,他們跑。”
“你一個人把所有的罪都扛下來。你會在一個很小很黑的屋子里,被關一輩子,再也吃不到燒烤,也再也見不到太陽。”
“替死鬼……”
狗娃咀嚼著這個詞,山里長大的他。
第一次理解了這個詞匯背后那冰冷徹骨的惡意。
他想起了山里的陷阱,獵人會用一只小兔子做誘餌,去抓捕更兇猛的野獸。
原來,自己就是那只兔子。
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慌攥住了他的心臟,他渾身發冷,牙齒開始打顫:
“那……那我……我也會被關起來嗎?我不知道那個是毒啊!我真的不知道!”
他看向陳尋的眼神,充滿了哀求和無助。
到了巡查局,特事局的人早已接手。
強哥那伙人被戴上頭套,分開押走,等待他們的將是法律最嚴厲的制裁。
陳尋作為舉報有功的關鍵證人,受到了相當客氣的對待。
錄完口供,喝著熱茶,隨時可以離開。
而狗娃,或者說厲天行,則被當成從犯,單獨關在了一間小小的審訊室里。
透過門上的玻璃窗,陳尋能看到他縮在椅子上。
雙手抱著頭,身體因為恐懼而微微發抖。
一個年輕的特事局探員走到陳尋身邊,遞給他一支煙:
“陳先生,這次多虧了你,不然這么大一批貨流出去,后果不堪設設想。這個人……是你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