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服藥,我沒看錯的話,應該是從江城第一人民醫院的王副主任那里開的方子吧?”
陳尋話鋒一轉。
男人明顯愣了一下,眼神有些閃躲:
“是……是又怎么樣?藥是在你們這里抓的!”
陳尋沒理他,繼續對周圍的人說:
“諸位,癱瘓分很多種。藥石之毒導致的癱瘓,與外傷導致的神經性癱瘓,癥狀天差地別。前者經脈枯萎,后者氣血淤塞。”
他指著老人:
“這位老先生,明顯是后者。”
他又指了指老人腳上一雙沾滿黃泥的布鞋。
“江城已經三天沒下雨了,這鞋上的泥還是濕的,而且是建筑工地上才有的黃泥。”
“我猜,老先生應該是不小心在工地上摔了一跤,舊傷復發了吧?”
“要證實很簡單。”
陳尋拿出手機,晃了晃。
“打個電話問問第一人民醫院,今天有沒有接收過一位姓張的老先生,主治醫生是誰,診斷結果是什么,不就一清二楚了?”
一番話,條理清晰,邏輯縝密。
周圍看熱鬧的人群瞬間安靜下來,狐疑的目光投向了那一家人。
對啊,打電話問醫院不就行了?
中年男人臉上的血色“刷”一下褪得干干凈凈,額頭上滲出冷汗。
他旁邊的女人也停止了哭嚎,眼神驚慌。
完了!
中年男人眼珠一轉,突然面目猙獰,指著陳尋破口大罵:
“你……你胡說八道!你跟他們是一伙的!想推卸責任!”
“我爹都被你們害成這樣了,你還有沒有良心!”
說著,那女人像是接收到了信號,猛地從地上一躍而起。
尖叫著朝陳尋撲了過來。
“我跟你拼了!你這個黑心爛肺的狗東西!”
她張開十指,指甲又尖又長,直取陳尋的面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