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篤篤篤。
”她輕聲敲門。
“哎呀,你也太慢了,預備鈴都響第二遍了。
”門后傳來顧野埋怨的聲音,話音未落的同時,門從里面被打開,顧野光著上半身,從門后伸出半邊身來,沒有任何防備。
顯然,他以為敲門的是張元明。
“班長怎么是你?”顧野那兼顧骨感和肌肉感的上半身就這樣赤裸裸地暴露在蘇棠眼前,她盯著他那鋒利的鎖骨,晃了一下神立馬把頭轉了過去,伸出手把衣服遞了過去。
她感到耳背微微發熱。
后來她才從張元明口中得知,原來他一直忘了去干洗店取回顧野的升旗服,這才有了當時那一幕。
這么多年來,這是蘇棠和顧野距離最近的一次。
這么久了,蘇棠還是忘不了這一幕。
她知道,就算顧野沒有救自己的媽媽,她也無法抵抗這樣的接觸。
本質上她也是一個以貌取人,色令昏心的俗人啊。
她又想起了前幾天她打起的算盤。
這下時間更加確定了,她決定下周一好好重溫這個場景。
接下來的幾天里,她都沉浸在對下周一的期待中。
她甚至記不清這幾天上過什么課,連打掃包干區時周既明閑聊的話語都成了模糊片段,周末回家更是除了記得帶回換洗衣服和學習資料外,其余記憶一片空白。
她沉浸在一場漫長的白日春夢當中。
很快,時間來到蘇棠期待的周一。
熟悉的清晨,男生宿舍樓門外相同的位置,同樣臉色發白的張元明。
蘇棠在附近等候多時,看準時機迎了上去。
“班”“給我吧,我幫你拿給顧野。
”蘇棠沒等張元明說開場白,就二話不說地把他手里的升旗服拿走,然后轉身向操場快步走去。
她再次聽到那個加速的心跳聲。
她很是雀躍,好像要參演一場精彩絕倫的電影。
路過操場邊上的時候,她故意繞著教學樓走了過去。
她不想讓周既明看見,但她總感覺遠處的視線隔著墻壁最后還是定位在她的身上。
他又沒有透視眼,蘇棠自我安慰。
她停在更衣室門口,腳步一頓,深深吸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