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一個可憐巴巴的小狗。
一個鮮活的形象驀然浮現在她的心頭。
她全然忘記剛才的氣急敗壞,母愛泛濫得只想抱抱那個破碎的學生版周既明。
“那李主任,讓他們兩個先回去?我給您再講講這個學生的家庭情況?”周書瑤見機說道。
“走吧走吧。
”教導主任朝他倆人揮了揮手,在兩人走到教務處門口時又把他們叫住,“你們那個處罰,再罰一周就好了。
”面朝門外的兩人深吸一口氣,又隨著話音的落下緩緩呼出,然后迅速地逃離了現場。
周既明越過蘇棠,獨自大步向前走去。
此時升旗儀式已經結束,路上都是返回教室的學生。
蘇棠追了上去,和他并肩走著。
想要表達歉意,以及關懷。
“周既明,我”“剩下的處罰,我們一人輪一天吧。
”她話未說出就被他打斷。
“為什么?”蘇棠下意識問。
周既明停下了腳步,神色清明,冷冷道:“今天是我越界了,我向你道歉。
希望今后我們做回普通同學,各行其事,互不干涉。
”話里話外,好似在和她劃清界限。
“對不起,我”她剛要開口解釋,對方卻已轉身離開。
其實,她又能解釋什么呢?出賣他的事,她做了。
狠話,她也說了。
甚至連剛剛的鍋,都是他背的。
教導主任最近都在盯著更衣室抓早戀,要不是周既明把她拉了出來——孤男寡女,密閉空間,恐怕就不僅僅是早戀的罪名了。
她在原地思忖,有人正面朝她打招呼,是程望舒。
“蘇棠,你怎么站在這里,剛剛升旗儀式你怎么沒來?”她無奈地搖了搖頭。
一點力氣都沒有,不想說話。
是此時的她,唯一的感受。
程望舒沒有追問,只是站在蘇棠身后,輕輕為她捏著肩膀,同時推著她往教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