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者,有政見也;淑者,可齊家也。這女zi的xgqg,有時柔得似棉,有時又利得像刃,雖說應付起來棘手了些,但也唯有這樣的女zi才pei站在他shen側,一dao面對將來的風風雨雨。
師杭只知孟開平隱瞞了些neiqg,又因這些事受了敲打,卻不知詳qg。
討賊檄
其實此番應天來人,來的并非常人,而是平章的外甥齊文忠。
今日方到徽州,一見孟開平,齊文忠便笑吟吟問道:“廷徽兄,聽聞近來你新得一美妾,與此城總管關系匪淺啊?”
孟開平面色如常回道:“謠傳而已,思本切莫當真。”
聞言,齊文忠佯裝不解道:“并非是我胡亂聽信,而是舅父遣我來問的。你不曉得,這事在應天軍中傳得沸沸揚揚,都說你抓了師伯彥之女卻瞞而不報……”
言及至此,齊文忠頓了頓,又換了副十分諒解同情的神色道:“來時路上我也打聽了,那師家小姐貌比洛神,廷徽兄動心情有可原,只是不該瞞著舅父。你現下同我說了,我去替你回稟明白,豈非省去許多麻煩?”
他兜兜轉轉一大圈,孟開平卻根本不吃這一套,依然四平八穩道:“絕無此事。師家滿門俱亡,我早就一五一十報于平章了,不知誰與我有怨,竟傳出此等謠言毀我名聲。”
齊文忠在心里暗自發笑,卻也不好直言他面皮堪比城墻,只得打哈哈道:“原來如此,原來是誤會而已。如此,義父也可安心了。廷徽兄,你可別怪我多事啊,應天那伙人逍遙久了,素日就愛嘴碎,回去我必定狠狠訓斥他們。”
大家其實都心知肚明,原以為孟開平會知趣些,就坡下驢罷了,沒想到他反而惱怒起來。
“想來我亦有一年多不曾回返了,應天新人換舊人,都記不清我孟開平的名號了。”男人冷笑一聲,陰沉沉道,“聽聞黃玨如今接手了管軍軍務,思本,你記著幫我遞句話,他也該同趙元帥學著些,別再玩小孩子過家家的把戲了。該殺則殺,訓斥幾人有何用?當年我管軍時可不似他這般手軟!”
眼前的男人方才升為一翼元帥,正是權勢正盛的時候。思及孟開平過往的狠辣手腕,齊文忠頭皮發麻,他不敢再同孟開平打太極了,只得嘆了口氣苦笑道:“行了行了,我摻和不起您二位的事,你尋空便回趟應天罷。”
他好心提點道:“雙玉也不是從前那個古頭小子了,正所謂借刀sharen才是上策。廷徽,應天的風早變了,咱們中的許多人都改了心思。你長久在外,暗箭難防,有一樁事恐怕你還不曉得。”
“何事?”孟開平不以為意道。
“從前換俘,換走的那個福家三公子,你可還記得?”齊文忠自顧自繼續道,“當日咱們竟都小瞧了他!他氣息奄奄被送去大都,原以為命不久矣,誰知不僅活得好好的,還襲了他父親的位子成了元帝重臣。”
“哦?”孟開平一挑眉,興味盎然道,“他那窩皇性子,也當得起南臺御史?”
齊文忠卻面色沉凝道:“你太輕視他了。如今元廷主戰者寥寥無幾,領頭的便是他。他主張收復應天,剿滅義軍,還呈了份“賊首名冊”上去,聽說頭一個便是舅父,其次是曹元帥,再次……”
他古怪地覷了眼孟開平:“再次便是你了,孟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