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在她耳邊說完又將她放開,氣氛依舊纏繞著旖旎,齊詩允鎮定幾秒抬眸冷笑,開始回擊對方:
“雷生,你想從我嘴里聽什么好話?”
“難道沒聽過近墨者黑嗎?我不過跟你有樣學樣而已,況且這些好像都是你自愿做的吧?我從來沒有要求你這么做過,不是嗎?”
“還有,現在才知道我利用你是不是太晚了點?跟你講感情好像有點白費口古,我說過大家各取所需,你要是后悔的話不如就趁早放手,我們都輕松。”
“反正不知道哪一天雷生又尋到新歡,同我分手也是遲早的事。”
眼前女人說完面不改色,欲與他上演一出「農夫與蛇」,森森鬼火逐漸蔓延男人五臟六腑,但雷耀揚思路急轉,偏偏不中她委婉激將法,嘴角向上扯出一個弧度。
“分手?白日做夢。”
“我也說過,我們之間的帳早就算不清了,反正我也有的是時間跟你慢慢耗。”
“既然你說各取所需,那我現在就當嫖妓,把你拖上樓辦了也不是不行,就當是肉償付給我今天的律師費。”
雷耀揚一本正經胡說八道,齊詩允一時語襄,只能眼神狠剜對方。
雖然她這番話是借機試探,但這男人就像千年狐貍一樣奸猾狡詐,和他對話,還需練就一身勾心斗角功力。
她正欲開口再挖苦對方,雷耀揚西裝口袋內的手機突然響起,他盯著她,有些不耐煩的接起來,聽過幾句后眉心微動,和電話那頭說了一個見面地點之后才又掛斷。
“我還有事,明天自己在家好好休息,下周我再抽空陪你。”
“回家按時吃飯,昨天醫生說你再不注意飲食就要住院調養了。”
“還有,少抽點煙,如果能戒掉最好。”
男人逐句交代,微微嘆氣又恢復一臉深情款款,他抬手輕輕撫摸她鬢邊秀發,指尖又順勢嵌入她細軟發絲掃過耳廓,就像是要把畢生溫柔都給她。
他無所顧忌貼近她身體,聲音很低,但卻異常清晰:
“詩允,以后有我在,沒人敢欺負你。”
“昨天晚上是我心情不好,沒想同你吵架。”
“是不是要我也寫一封道歉信給你才不生氣?”
聞言,齊詩允面色微怔,對上雷耀揚深邃真摯雙眸,終于明白什么叫「鐵漢柔情,最為致命」。
想起方才離開中環那間會所包廂前,雷耀揚一直將她護在身邊,雖然期間他言簡意賅只說了五句話不到,但寸步不離做盡職盡責保鏢,三朵姐妹花見狀敢怒不敢言,恐怕以后看到齊詩允都要躲十米遠。
此時夕陽恰如其分聚攏于男人峻挺輪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