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生,我好像沒有確切答應過你一定要去北海道吧?”
“你在機場等我多久,打了多少電話,如何擔心我,那都是你一廂情愿的事,同我有什么關系?”
“如你所見我正在輪值,因為答應好我曾經的上司,讓她跟一年難得見幾次面的老公團聚,更何況還有雙倍輪值費可以拿,這種兩全其美的事我何樂而不為?”
“說我擺你一道?”
“你還是不太了解我,我這個人很記情,也很記仇。”
她回答完所有問題,面色如常還夾帶著些許嘲笑意味。
眼前男人再也控制不住心底那股熊熊怒火,大步流星走上前,伸手用力掐住高領線衫遮掩住的白皙脖頸,強迫讓她抬起頭仰望自己。
“齊詩允!!!”
“我警告你別太過分!你是不是覺得我永遠都會容忍你?還是你覺得我不會真的殺了你?!”
“發什么癲要在假期來輪值!你就這么缺錢?之前那些賠償金你裝什么清高不肯收下?”
“要錢是嗎?錢我多的是!你要多少?五百萬?還是五千萬?!”
“還有,你記什么仇?難道我對你還不夠好!?這些你都記不起來?!”
這一刻,男人的怒氣值已經達到頂峰,手上扼制女人的力度也越來越重,齊詩允呼吸難耐,從眼角滑出一連串淚痕,但她死死盯住對方面容,嘴角卻不自覺開始上揚,更加激怒雷耀揚的同時,自己也獲得一股近乎陰暗扭曲的暢意。
眼見齊詩允有恃無恐毫不屈服神色,雷耀揚恨不得把她掐到缺氧斷氣,但就在她眼球上翻,額角青筋暴起口中只剩氣管在生理性的嘶喊時,他才強忍著內心濃烈殺意緩緩放開手。
轉椅上的女人喉嚨被掐到干啞冒煙,此刻終于得以呼吸新鮮空氣,死亡窒息感逐漸抽離她的xiong腔,但還是劇烈嗆咳了許久,才緩過勁恢復血液流動,緊繃面色也漸漸松弛下來。
整個沖突過程都在齊詩允的預料范圍,激怒、羞辱、嘲諷…三部曲正在由她主導,在這簡陋舞臺完美上演。
“……我過分?”
“比起你對我做過的事…我覺得我今天的行為也太小兒科…”
“你指望我記你什么情?…記你當著郭城的面強暴我?還是記你用家人朋友性命要挾我…逼我和你在一起?”
“想想看…你不覺得很荒謬嗎?你是覺得我精神失常?還是患有斯德哥爾摩綜合癥?會愛上bangjia自己的罪犯?”
“…雷耀揚,你幾歲啊?別太天真了…”
“缺愛太嚴重…拿錢去看看心理醫生不好嗎?”
雖然說得上氣不接下氣,語調也很低柔,但齊詩允口中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化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