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女醫生表情明顯驚愕了幾秒,難以置信面前這位白領打扮的靚女會如此彪悍。
而病床上的雷耀揚聽到這番話,略顯激動地想要掙扎起身為自己「名節」反駁,卻又被站在他身旁的「悍婦」伸出手,用虎口卡住他后頸,又把他按回原位。
見狀,不遠處的加仔和阿兆一臉駭然,隨之輕咳幾聲,又不約而同抬頭望向天花板,用以掩飾臉上快憋不住的笑意。
女醫生嫌棄地看一眼病床上的男人不再多話,只問傷者有無什么藥物過敢和病史,齊詩允語氣冷淡卻也應答如流。她一邊仔細聽醫生初步評估傷情,一邊又認真記下各種必要的檢查項目。
幾分鐘后,負責辦理手續的加仔小跑過來,悻悻地跟她說,需要家屬簽字。
齊詩允睨一眼病床上仍然一言不發的雷耀揚,只吩咐兩個細佬看顧好他,又轉身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交付完各種費用,正欲按護士提示去到私人病房的途中,就在她準備將單據放回手袋不經意抬眼的那瞬間,腳步驟然停住。
兩個人在醫院長長的米色走廊中隔著大約一米多距離,一襲玄灰色西裝的英俊男人手提一個眼熟的公事包,站在與她齊平的同一條直線上。
“yoana,是你?好久未見。”
郭城跟朗一笑,就像是畢業多年不見的校友突然偶遇,親切又陌生。
一時間,大腦翻江倒海,齊詩允也不知該對他說什么好,只略顯尷尬地扯了扯嘴角:
“……aaron,這么巧?”
“你怎么會來醫院…?”
“我的證人突然發病住院不能按時上庭,我是來探病的。”
“你一個人?是…哪里不舒服嗎?”
說完,男人細瞧她面色紅潤并不像生病,目光便開始從她有些局促的表情,漸漸轉移到她緊握著皮包的右手手指。
一枚看起來價格不菲的密鉆戒指箍在她纖細的無名指上,耀目又刺眼。雖不是婚戒的款式,卻是令他無法忽略的存在。
入院的一疊繳費單據還攥在手里,想來對郭城隱瞞真相也是無用,齊詩允遲疑了幾秒,只好說一半實話:
“…嗯,他有點…不太舒服,來醫院做檢查。”
聽到這回答,男人心里的復雜感更加難以言喻。
本以為,過去這一年多自己埋頭工作已經將她漸漸淡忘,卻不想,在雙眼確認是她的那一刻,狂跳的心臟還是無法自欺欺人。
蛻卻從前在報社里仔褲配球鞋的休閑裝扮,現在的她衣著雖也干練,但更多幾分矜貴得體,最不可思議是,就連曾經最穿不慣的高跟鞋…都在她腳上服服帖帖……
wyan跟自己說過她轉行做了公關,整個人都脫胎換骨一般,成為最適合在中環商廈里穿梭的白領麗人。
但她…已然不是自己認識的那個齊詩允。
他的yoana正直善良,嫉惡如仇,怎么可以輕易對金錢和地位低頭?怎么可以輕易就屈服在那個邪惡男人的yin威下?
五味雜陳的酸楚與不解漫上心間,郭城仍覺得不甘。
關于郵輪那夜的諸多疑問,那些他此生都不愿回想的畫面,事實真相到底如何……現在的他,都已經不想再追究過問。此刻,知曉那個惡麾一樣的男人身體欠佳,令郭城腦海驀然生出一絲惻隱。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