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公家的東西,當然不能外借:“水生啊,拖拉機是村大隊的,我雖然負責保管,但也說了不算!”
“你要是拿去犁地翻田,我也就借了,可去城里那么遠,萬一有個好歹,我擔不起這個責??!”
“斌叔,咱們再商量商量嘛!”趙水生早有所料,故作熱情地把他拉到了一邊,朝他手里塞了塞,“斌叔,你也知道,我和我媳婦兒一直關系不好,現在好不容易安心過日子了,難得進城一趟,你就幫幫我吧!”
“情分我都記著呢!”
鐘廣斌起初有些不屑,可當他看到手里那張五元面額的紙幣,眼睛都直了。
要知道,這年頭的五塊錢,在貧困時期的農村,都能當結婚的彩禮了。
任誰看了不心動!
這錢自然是趙水生系統獎勵的一百塊,有零有整。
鐘廣斌飛快地收起錢,咳嗽了兩聲,然后一本正經道:“水生啊,既然你都這么說了,我就破例一次,借給你吧!”
“誰讓我這個人,看不得別人困難呢!”
“對了,你會開拖拉機嗎?”
“會的,以前跟我爹學過,能開!”趙水生扯了個謊。
鐘廣斌雖然有點不放心,可為了五塊錢,還是咬咬牙:“那行,路上一定要小心,千萬別弄出個好歹,否則我倆都難交差!”
“放心吧斌叔,包沒問題,我早去早回!”趙水生點點頭。
60年代的拖拉機,作為農村的主力機械工具,很多人都會開。
上輩子趙水生知道怎么開,但都沒上過手。
之所以敢借走,因為重生的他可是開車的老司機。
相同原理的東西,還不是手到擒來。
“水生,你跟斌叔說了啥?他怎么突然借你了?”林曉月看得一臉好奇,“還有,我記得你沒開過拖拉機啊!”
“斌叔,拖拉機我今天要用,大概傍晚還回來!”這時候,一男一女走了過來,就跟在自己家用自己的東西似的,一點不客氣。
正是鐘富躍和林紅梅。
“富躍,拖拉機是公家的,我不好借啊!”鐘廣斌心里咯噔一響,還是老一套的說辭,企圖蒙混過關。
鐘富躍臉色一板:“公家的不也是咱們農民在用嗎?我跟我爹打過招呼的,要不你去問問他?”
鐘廣斌暗罵一聲,隊長兒子就是好使啊,村集體的東西,要用就用,但他還是有點不死心:“富躍,你大概借多久,做什么用?”